“爸爸……”
两个字脱口而出。
胸口处符文一烫,原本烧灼的头发火熄灭了,只剩下灰烬。
飘逸的长发变成了比狗啃还难看的乱发。
刘玉莹整个人清醒了些,从回忆中抽身。
张泽光哈哈大笑:“爸爸?”
“你自己都成这个样子了,还在想你爸爸呢!”
“那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吧!你以为你爸当年是手术失败死的吗?不,他手术很成功,只是被我弄死了!”
刘玉莹猛地抬头看他,不可置信。
张泽光满脸得意:“那个老家伙,还真是护着你啊,不知从哪儿知道你跟我的事,背着你给我打电话警告我。我?我当然是过去听听他一个残疾人能说出什么话了。等他说完,我这样——”
张泽光的手慢慢掐上刘玉莹的脖子,眼中是变态的残忍和兴奋:“我就这样掐住他的脖子,慢慢收紧、在收紧……”
他的手上用了几分力道,刘玉莹呼吸不畅,眼睛却死死盯着他,似乎要将他的肉都剜下来。
“对对!”张泽光舔了舔嘴唇:“他当时就是那这个眼神看我的!像,可太像了!只是啊,看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连生死都被我掌控?他连挣扎都没有,就那样……死了!哈哈哈……”
他眼中变态的光芒更甚,另一只手也打了上去。
整个手腕青筋毕露,显然是用了十成的力气。
刘玉莹开始拼命挣扎,只是自己身体本来就虚弱,而男女天然的力量体系在那里摆着,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吸入的空气愈发稀薄,手开始下意识的在地面上摸索,摸索到一个冰凉的东西,刘玉莹想也不想抓起朝着张泽光眼眶一砸。
吃痛的张泽光松开手,刘玉莹趁机爬起,整个人缩在床头柜旁。
张泽光面目狰狞:“臭婊子,你还敢还手?!”
他捂着眼睛逼近,而刘玉莹已经无路可退。
脖子后触碰上什么冰凉的东西,刘玉莹回头,看到床头柜上的一把枪。
她慌不择路抓住枪,对准了张泽光。
张泽光变得有些慌张且惊恐:“玉莹,把那玩意儿放下,那个很危险!”
“咱们好歹也做了这么久夫妻,我刚才都是开玩笑呢!”
怕死,出现在向来爱掌控他人生死的人面上。
身份互换,刘玉莹的目光由慌张变得坚定。
“老大在吗?”
隔音良好的门外,独眼阿龙问守门的刀疤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