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之后,我立刻就开始频繁发病,然后就进了ICU。
这次又是这种药。
这次……
会一直让我燃烧到死吧?
我闭了一会儿眼,便听到了门响。
没有听到脚步声,应该是繁华。
感觉床边一陷,一只手抚到了我的脸颊上,微微有点冷,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药味儿。
的确是繁华。
我没有睁眼。
这时,房间里响起了厉晴美那温柔的声音:“看样子是睡着了,抱歉,刚刚都是我不好。”
“没事。”繁华低声说,“出去吧。”
“好。”厉晴美问,“需要我帮你端饭菜吗?”
“我等她一起吃。”繁华说,“你去忙吧。”
“好。”厉晴美说,“我把药给你放到这里了,不要忘记吃。你躁狂的样子……真的会吓着她。”
关门声传来,是厉晴美出去了。
房间里陷入安静。
我闭着眼,感觉到繁华的手始终在摸。我的脸。
明明是轻柔的动作,却令我想起了荒岛上的那条狼。
当时它也是这样,用它冰凉的鼻子凑近我。
阴冷地、谨慎地、有所保留地、带着恶意地嗅着我。
我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这时,寂静中忽然传来一声低笑。
熟悉的体味儿传来,我正要睁眼,唇上已经传来一阵温软。
我没有推他,他兀自吻了一会儿,睁开眼,对上了我的眼,凝视半晌,勾起了嘴角:“我妈妈说,这药一开始用,立刻就会精神不少。”
我说:“替我谢谢她。”
繁华笑了起来,拇指在我的唇上摩挲着:“这是肯承认了?”
承不承认有什么区别?
不承认,他也得听啊!
我说:“承认了是不是就能见我爸爸?”
他笑容一僵,脸上露出烦躁,作势就要直起身。
我连忙搂住他的脖子,说:“你刚刚是不是被吓坏了?”
他没吭声,握住我的手臂,作势就要摘我的手。
“外套都没穿就出来了。”我说,“是不是怕我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