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少鸿往前走了一步,几乎贴到了我面前,“用不用我帮你?”
他看着我,阴测测地问。
我笑了,说:“你能怎么帮?”
他捏住了我的脸。
我忙投降:“好了好了!我吃!我自己吃!”
侯少鸿松开了手。
我接过他递来的药,冲他抿嘴笑道:“好了,我吃完了,你可以走了。”
侯少鸿面无表情地说:“手摊开。”
我摊开双手。
他又命令:“张嘴,舌头抬起来。”
“……”
讨厌。
我把藏在舌头下面的药吞进肚子里,说:“候少都是要结婚的人了,没必要在这里关心前妻吧?”
侯少鸿说:“你也是要结婚的人了,不也在这里勾搭老爷爷?”
我微笑着说:“我喜欢路老。”
侯少鸿一脸坦然:“我对你有责任。”
我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来:“你对我有什么责任?”
“法律责任。”侯少鸿说,“作为全桌唯一一个了解你螃蟹过敏史的人,我对你负有提醒义务,且在你吃下螃蟹后,对你还有救助义务。”
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我失笑道:“你在骗我吧?”
“骗你干什么?”侯少鸿一本正经地说,“如果你因为过敏而死了,我需要付出人道主义赔偿。”
“……”
“所以回家吧。”侯少鸿说,“我派人送你。”
“多谢你的美意。”我笑了笑,说,“路老会送我的。现在就请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侯少鸿没走,而是定定地看了我几秒,捏住了我的脸。
我看着他。
“再提那个老东西,我就让你没衣服可穿。”他垂眸看着我,轻声威胁。
我笑了:“上个月,候少不是在庭上赢了人家的儿子嘛,怎么,现在见不得人家的爸爸赢你了?”
“这算什么赢?”侯少鸿歪了歪嘴巴,不屑道,“捡我穿过的衣服而已。”
我弯起眼睛,抚上他的脸,柔声说:“不止是你穿过哟。”
顿了顿,又道:“何况你也不是最会保养的那一任。”
侯少鸿没说话,他松开了手。
我的心砰砰直跳,成败在此一举。
忽然,他身子一动,解下了风衣。
我忍不住抿了抿嘴,与此同时,他一把将风衣裹到了我的身上,直接把我打横托起,抱出了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