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痛叫,不过这痛叫并不是陈飞天发出来的,而是坐在陈飞天旁边的王庆波,烟灰缸没有砸在陈飞天的脸上,而是砸在了王庆波的脸上。
王庆波一只手捂着脸颊,血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一脸冤枉地看向卫业,“卫董,你打偏了?”
其余的人纷纷也在心里替王庆波倒霉,好端端地坐着却挨了这么一下子,疼啊,这招谁惹谁了。
卫业这时抓起了茶杯,再次狠狠地砸了出去,同时愤怒地吼道:“我把最重要的项目部交给你来负责,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信任么!”
啪!
又是一声脆响,就在众人以为这一次卫董如何也不会再砸偏了吧,结果茶杯还是还是砸在了王庆波的脸上,砸在了他的鼻梁上。
“啊?”
王庆波再一次惨叫,另一只手捂住了鼻梁,鲜血更是迅速地流了出来,并且茶杯里的热水、茶叶浇了一脸,也是把他烫的嗷嗷叫。
大家伙这时算是看明白了,卫董这绝对不是砸偏了,而是就要砸王庆波啊。
在场的,除了卫业之外,只有陈飞天的心里是明镜的,当初选用苏氏建材公司的时候,可是卫业提点过他的,包括之前对外宣称只要有苏晚晴在的公司,必然会在盛天集团未来的大项目中分一杯羹,也是卫业一手安排的,只是后来苏家的种种举动,以及王庆波回国后的一系列针对苏晚晴的动作,卫董再什么都没说,让他很费解。
到了今天的这个会议上,陈飞天早就预感到卫董会爆发,但他没想到卫董竟然爆发地这么直接,直接烟灰缸子、茶杯就向王庆波砸了过来。
陈飞天的心里也挺替王庆波惋惜的,王庆波是盛天集团的老人了,当初他进盛天集团的时候,也是王庆波带的,如果只是犯了个小错误,以卫董念旧的性格是不会太过严惩的,但这一次触及到的是苏晚晴,他不会像常人那么狭隘,认为卫董会和那个漂亮的女人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儿,而是深深疑惑这苏晚晴到底什么背景,竟然能让卫董如此保着她。
砸完了烟灰缸砸茶杯,卫业的目光在桌子上一扫,抓起了花瓶再次砸过去。
“卫董,你听我解释啊卫董?”
王庆波再也没有了刚才那气定神闲的魄力了,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很明显卫董什么都知道了,他想不明白的是卫董怎么会知道的如此清晰肯定,他现在也没有时间去琢磨。
砰!
沉闷的一声响,花瓶整个砸在了王庆波的脸上,花瓶里着的是真花儿,里面还有水,这一下子王庆波整个人更加狼狈起来,痛叫了一声之后,险些晕死过去。
卫业还在找趁手的东西,站起来就要去拿另外的一个花瓶,身后的秘书赶紧拦住他,其余的一干人等也都纷纷站起来劝说:“卫董算了,再砸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柳伯带着几名苏家的下人,把苏文超和李秀梅从苏家别墅里打出来了。
李秀梅蹲在苏家的门口嚎啕大哭,她的脸上挨了好几巴掌,脸颊都肿了起来。
“孩子她妈,我们走吧。”苏文超弯下腰来安慰,他的衣服被扯碎了,脸上也是挨了巴掌。
李秀梅抬起头恶狠狠地瞪过来,苏文超马上一脸垂头丧气地说:“对不起,都怪我没用,让你和晚晴跟着我受委屈了一辈子。”
李秀梅并没有像过去那样数落苏文超,她的眼神柔和了下来,却也是透着万般无奈,叹气道:“怎么办啊,咱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坐牢啊。”
苏文超是有一些老同学、老同事的,如今有一些能量的,可该打的电话已经打了,没有人能帮得上忙,也没有人愿意帮忙,人要是混得不好了,连自己的亲人都瞧不起,更别说这些所谓的同学、同事了。
李秀梅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暗暗地咬了咬牙道:“还是我给?”
她的话不等说完,苏文超便打断了,“你不用再给刘超打电话了,我已经给老刘打过电话了,老刘只是一个城建局的干部,没那么大的能量,就算是有那么大的能量,他也未必愿意帮这个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