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司空府。
荀振良卧于榻上,一言不发。
底下张之远等人,也是神情肃穆,连大气都不敢粗喘。
原本他们以为,小皇帝在南关不知遭受了什么挫折,准备和他们门阀世族求饶讨和。
但现在看来,这个想法简直太愚蠢了。
愚蠢到何缙云,都因此而丧了命。
使得他们根本没来得及准备,便吃了皇帝的一个哑巴亏。
“恩相,我觉得短期内,不要再与皇帝相争了。”
张之远略一思忖,小心翼翼道,“何缙云倒了,何家垮了。”
“皇帝不仅赚到一大笔银子,得到了喘
息之机,还趁势接管了四大营十万兵马。”
“恩相手中虽然也还有兵力,但这些兵马几乎都驻扎在各州各关。”
“帝都的十几万精锐,皆握于皇帝之手,恩相想与之相争,只怕是难啊。”
“依我看,恩相现如今必须退让,最好能主动示皇帝以弱。”
“待到皇帝松懈下来,放下戒心之后,再狠狠一口咬在他最柔
软的地方!”
张之远说得眉飞色舞,事无巨细。
荀振良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众臣也都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附议道,“张相国此言有理!”
“请恩相依张大人之计行事!”
正当荀振良心中暗暗做出决定,准备对皇帝暂避锋芒之际。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洪亮的暴喝,“不行!”
“我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