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柔双手捧着松赞摩德的头,离开自己的双膝,小心翼翼脱身而出。
脸上流露出一丝坚毅的冷意,穿上袍子,系好纽扣,披上了松赞摩德的披风,轻手轻脚走出营帐。
看着夜空之上的月亮,被乌云和迷雾笼罩,只渗出一缕缕细微的月光。
辛柔将腰间的匕首藏在袍下,轻声呢喃道,“这个月整整一个月,似乎都是月黑风高,好生凶险。”
“明日才是月尽夜,但今夜的月亮,便已经藏匿得几乎难以察觉。”
“等到明夜的时候,恐怕就连一缕月光也不会显露出来。”
“可惜,你们这些吐蕃人,看不到了!”
当即,辛柔将披风系好,从容不迫走出营区。
守卫的将士立刻拦住她,毕恭毕敬问道,“夫人,这深更半夜,您要到哪里去?”
“放肆!”
辛柔神情冷峻,娇声呵斥道,“我奉王爷之命,去传达紧急军情!”
“若是误了大事,尔等担待得起吗?”
守卫们面面相觑几眼,注意到辛柔身上披着松赞摩德的披风。
当即哪里敢阻拦,只得悻悻退后一步让开。
“末将该死,夫人恕罪。”
“夫人请!”
看着辛柔款款离去,吐蕃士兵们忍不住小声嘀咕。
“啧,一个大漠女子,竟然敢对咱们这么嚣张?”
“唉,没办法。”
“谁让人家生得一副好皮囊,咱们王爷就是对她情有独钟呢。”
近几日,松赞摩德对这位辛柔姑娘,可谓宠爱至极。
几乎每天天色一下晚,便要将辛柔召来,与她饮酒作乐,同床共枕。
营里还有传言,说王爷打算将这女人迎娶进门,日后还要带回吐蕃部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