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春红面露愧疚,“陛下,都是末将的错。”
“都怪末将方才见年秦氏发疯,一心想去护驾,才未能看住扈红。”
“不,不怪你。”
叶皓摇了摇头,眼中同样流露出一抹自责。
“要说道歉,应该朕道歉才对。”
“扈大掌柜,真是不好意思。”
“当初,朕误以为你红杏出墙,与野男人通奸,真是对你天大的冤枉。”
“你对年半城的一片真心,一定可以让你们在天上重逢,永不分开。”
叶皓自言自语感慨了一阵,便叹息着站起身。
年云达却仍然跪在一旁,面容空洞,神情茫然。
叶皓眼中,划过一丝同情之色。
就在一个时辰前,年云达还是药王庄的少庄主,可以尽情当一个游手好闲的富家纨绔。
但是,在短短一个时辰内,他便连续经历了三次至亲去世的打击。
夫人,亲爹,以及自己相处十多年的小妈。
就算是心智再成熟强大的人,都难以承受这连番的打击。
对于年云达这种没长大的孩子来说,属实是太过残酷。
“年公子,有些事情,其实是无法逃脱的宿命。”
叶皓拍了拍年云达的肩膀,宽慰道:“事实上,早在十年之前,你父亲与那东一川比试之后,他便已经死了。”
“东一川不仅杀害了你父亲,还利用你父亲的尸身,为他培育某种不详的邪物。”
“所以,这十年来,你父亲每日都在经历生不如死的折磨。”
“你的母亲,为了拯救你父亲,受了那东一川的蒙骗,心甘情愿做他的棋子,甚至还曾被他侮辱。”
“现如今,他们两个能一起与世长辞,也算是一种解脱。”
“但你,作为年家唯一的传人,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的希望,还应当向前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