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就哭吧,哭够了就不哭了,有什么好哄的?
聿哥儿再次戳他,示意他看看玉佩:“靠你更近哦,你得到了更多呢。”
他以玉佩的退步换取不哄流哥儿的权利。
九哥儿看了会儿,提出要求:“不够。”
离他还是不够近。
聿哥儿好声好气地问:“那要到哪里?”
九哥儿绷着脸指了个位置,接着悄咪咪打量聿哥儿的脸色。
小哥俩有商有量地规划着玉佩该靠谁更近,又该靠近多少,全然忘记为了腿上等着被哄的流哥儿。
到了最后,聿哥儿和九哥儿再次争吵起来,流哥儿躺在他俩腿上,生怕被两个人一起揍,哭都不敢哭,悄悄噤了声。
燕扶光余光看见这幕,忍不住笑了笑,接着抱着再次睡着的珂儿进了内室。
条件谈不拢,哄弟弟的事也就搁浅了。
聿哥儿再次把玉佩放回原来最中间的位置,九哥儿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气得小胸脯起起伏伏阵势颇大。
流哥儿滴溜溜转着他眼睛,乖巧得仿佛方才嚎啕大哭的人不是他。
燕扶光将他从危难之中解救后,他再也不敢嫌弃父王硬邦邦的怀抱,靠在上面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
流哥儿安稳地睡着了,榻上两个小家伙还生气着,你不看我我不看你。
方进宝笑眯眯从门口探进了一个脑袋,告诉燕扶光:“殿下,恒王殿下来了,说是找您说说话,人现在就在鹤鸣院呢。”
燕清淮来了?
燕扶光脑子都不用怎么转动,就知道他来干什么。
不过他没心情也没精力给他的感情出谋划策,家里的事情太多了,趁着珂儿和流哥儿睡着他得处理几封从西北送回来的信。
至于软榻上生闷气的两个……
燕扶光想了想,拎起聿哥儿和九哥儿,给他们裹上小斗篷,系带子的时候交代说:“你们五叔来了,他家里没人陪他说话玩耍,可怜得很,你们待会儿就去陪他,父王有公务要处理。”
捆在一根绳上的两个小家伙被父王抱进怀里,一同送到了燕清淮面前。
简单说了两句,燕扶光就准备去书房了。
梁非给聿哥儿和九哥儿解下小斗篷,就看见了两个人这奇怪的造型。
燕清淮也察觉了,他问燕扶光:“三哥,这是干嘛呢?”
谁家两个小孩儿用一根绳子拴着啊,这又不是蚂蚱!
燕扶光什么都没解释,只说:“他们乐意。”
说罢便谁都不管,径直朝书房去了。
燕清淮领了看孩子的活儿也不介意,他好奇聿哥儿和九哥儿怎么会绑在一起。
一开始看得出是为了那块玉佩,后来玩了一早上,一个要睡觉,一个要继续玩,这样一来谁都干不成自己的事。
他本来还好好看着呢,结果一眨眼的功夫就打起来了。
九哥儿凶狠地把聿哥儿压在身下,聿哥儿马上翻身把体重更轻的九哥儿压着,九哥儿不服输继续压,聿哥儿憋着气压回去……
这样几个来回团成一团滚到了燕清淮脚边。
他愣了愣,着急忙慌地喊:“三哥!还看什么公文啊,你家小崽子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