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在看什么,她都不怕,“我不会让你见到谢阑深的。”
语毕,谢彻面色没任何变化,仍是那副迷茫疑惑之态。
下一瞬,他蓦然伸手,陆初宜想退,可却因靠着墙无法退避。
“你干什么?”
她话问出口,耳垂上便传来粗粝的摩挲。
谢彻竟敢!竟敢摸她耳垂!
他一改狠厉,声带迟疑,“你,你怎么有一颗痣,难道你……”
耳朵长痣是犯了王法吗?
陆初宜不晓得他犯哪门子病,只知道这个动作暧昧非常,小叔子和嫂子……
她大骇,扬手欲拍开他,却听不远处传来某人阴沉的质问——
“你们在做什么?”
两人不约而同望去。
谢阑深就这么站在廊道上,不知何时出了屋,如覆乌云,阴沉欲滴。
陆初宜拍开怔愣中的谢彻,顾自朝谢阑深跑去,“你怎么下床了?”
谢阑深面色不愉,并未回答她的问题。
方才那场面,实在暧昧,他想要她的说法。
陆初宜扬起脖颈,给他看红一片的脖颈,“二弟非要跟你负荆请罪,我不让,他不仅骂我还掐我。”
顿了顿,她声音降低,“还碰我耳朵。”
说完,她躲到谢阑深身后,也没瞧见他如墨眸光下,掩藏不住的戾色。
“谢彻。”
谢阑深难得连名带姓,“你最好能有个解释。”
夫妻俩目光一致地望去,陆初宜比刚才更加硬气了。
那头,谢彻还提着捆木柴,刚从愣神之际反应过来。
刚才他怎么就控制不住了呢,耳朵有痣的人多了去了。
对吧?
刚好耳垂有痣,又生在京城的人,也多了去了。
对吧?
这毒妇坏心眼的样子,哪里像他梦中温柔的女子,根本不像。
对吧?
他极力说服自己,必须说服自己。
对上兄长冷峻生寒的面容,谢彻无能解释,想了半晌,才道一句——
“兄长,并非你想的那样。”
不然呢,总不能把那算命的话说出来,说他谢彻梦中日思夜想的女子……
可能是他的嫂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