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看到迪克苍白的脸,上面满是担忧的皱纹。
“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
“有足够的力气听点事情吗?”安迪·阿赫恩问道,“马龙有些事要解释。但他一直坚持要等你醒来才说。”
“谢谢。”
霍莉突然开口问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海伦仍然盯着窗外。
“因为他知道游戏结束了,”马龙温柔地说,“你看,亲爱的,格伦不是你的兄弟,也不是亚历克斯·英格哈特的侄子。”
“你之前说过。但是……”
“你是双胞胎中的一个,”马龙说道,“你有一个双胞胎的哥哥。你出生时,你母亲就去世了,你姨妈向你的父亲米勒提出,如果他愿意放弃对你和你哥哥的所有权利,她就会给他一大笔钱。她写道,她主要对那个男孩感兴趣,但她会同时收养你们两个。然而,在最终安排完成之前,你的双胞胎哥哥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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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霍莉说道,然后又说了一遍,“哦。”
“你父亲找到了一个和你和你哥哥同时出生的孤儿。那个母亲很高兴她的孩子能在富裕的环境中长大。那个男孩就是格伦·英格哈特。”
他停下来擦了擦脸。
“但是内莉·帕金斯,”杰克虚弱地开口。
“她是格伦的母亲,”马龙平静地说。
现场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我现在明白了,”霍莉说得很慢,“她作为我们的护士来到这里。她留下来照顾我们。她嫁给了帕金斯,这些年一直住在这里。而且她一直知道格伦是她的孩子。”
马龙点了点头。
“继续,”安迪·阿赫恩说道。
“最近,”马龙说,“米勒发现自己没钱了。他来到这里,告诉格伦整个故事,并拿出了证据。有一段时间,他满足于勒索格伦。然后,他意识到亚历克斯·英格哈特是个老太太,活不了多久了,他决定找回双胞胎出生时签的那份协议。一旦那份协议被销毁,他就可以在她死后要求继承一部分遗产。或者更好的是,他可以直接告诉亚历克斯·英格哈特真相,然后勒索她。以她的自尊心和对丑闻的恐惧,她会给他任何东西,也不愿让人知道格伦·英格哈特是英格哈特家管家的私生子。所以亚历克斯·英格哈特必须死。”
“但是为什么是亚历克斯姨妈?为什么不是我父亲?”霍莉问道。
“因为,”马龙说,“你的父亲已经向亚历山大里亚·英格哈特讲述了整个故事。格伦知道,内莉·帕金斯也知道。内莉知道那个老太太已经派人去找了律师,要修改遗嘱。她打算把格伦从遗产中剔除。内莉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格伦。”
霍莉沉默了。
“但幸运的是,路易斯·米勒选择在那个特定的夜晚闯入房子,想找回那份协议。他是从窗户进去的。我们只能猜测其中大部分的细节,但已经很接近了。房子里很黑。他爬上窗户下面的小屋顶,往里看,发现那个老太太已经死了。然后他打开了窗户,从外面可以很容易地打开它,他走了进去,翻遍了保险箱,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然后又走了出去。但是虽然窗户可以从外面打开,却不能从外面关上。我知道是因为我试过。所以它就一直开着。”
“保险箱,”杰克突然说道,“它是开着的,还是——”
“我看到时它是开着的,”霍莉说。
马龙点了点头。“确实。米勒在匆忙中显然没有关上它。我猜第一个进入房间的内莉看到了,感觉到了发生了什么事,然后把它关上了。等她清醒过来,她会告诉我们的。”
“那米勒还在继续勒索格伦吗?”杰克问道。他希望他能和海伦说一句话,希望她能不再盯着窗外,而是看着他。
“很有可能。但也许他对自己的女儿怀有一定的感情。他知道他的证据可能会让她洗清嫌疑。但他并不想让自己陷入法律的麻烦。而且,他可能也看到了利用他所知道的事情获利的方法。路易斯·米勒,最重要的是,他是个机会主义者。所以他联系了迪克·戴顿,并提出出售他所知道的信息。不知怎的,格伦得知了这个消息,在米勒有机会告诉戴顿任何事情之前,格伦进入了老屋,把戴顿打昏了。他当时没有杀死米勒,可能是因为他没有不在场的证明。但他为那个晚上构建了一个不在场证明,然后返回老屋杀死了米勒。
“我这么推理,”马龙说,“是建立在一个薄弱的证据上的。因为根据我的假设构建的犯罪的手法,只有格伦可能是罪犯。但是格伦没有任何我能发现的动机。然后是米勒对杰克·贾斯特和海伦·布兰德说的那句话,‘我就是动机’。这是什么意思?后来当我得知他是谁,找到了他签署的那份协议时,我就知道这个动机与格伦、霍莉和米勒之间的关系有关系。霍莉和格伦是在圣路易斯出生的。所以这就是我去圣路易斯,查阅旧档案,并找到犯罪动机的原因。其实霍莉和格伦在外貌、性格和其他方面的巨大差异,本该从一开始我就可以发现一些线索的。”
“这告诉了我们为什么,”海姆·门德尔慢慢地说。“但我仍然不明白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