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崇州站得挺拔,两手空空。
“没钱买饭?”
陈崇州把门壁当镜子,整理衣领,“有人送。”
廖坤问,“拿下了?”
提起这茬,他没出声。
海王的最高境界,是欲擒故纵,偏生,有个劲敌,是若即若离。
他欲擒故纵,沈桢若即若离,她克他,克得死死地。
说她是青铜段位,比陈崇州还会拿人;说她是铂金段位,又纯得不能再纯。
廖坤清了清嗓子,“倪影去澳门了。”
他嗯了声,挺淡漠。
陈崇州这人,难怪,轻易看不透他。
纠缠得死去活来,是他,真分了,比多数男人干脆,无情,还是他。
他属于,过这村没这店,自己冷静了,下头了,女人哭都没地儿哭。
廖坤替沈桢捏把汗,她玩得真险,马上得手了,还吊着陈崇州的胃口。
“她巡演前,加我微信,委托我盯梢。”
陈崇州心不在焉,“盯我?”
“不然呢?”廖坤乐了,“先动心的,先抽身,后动心的,持续上头。”
陈崇州从倪影的坑里自拔了,倒是倪影,开始陷进他的坑里了。
这不,她周末的朋友圈,凌晨四点在酒吧喝酒,照片里,空酒瓶,空烟盒,堆成山。
不排除演戏,借廖坤的嘴,传进正主儿的耳朵里。
可倪影的心性,要是没动真情,她不屑于演。
陈崇州那圈子的公子哥,吃喝玩睡,都是玩物,在倪影那,男人也算她的踏板,提款机。
潇洒得很,没为谁失魂落魄到这程度。
廖坤估计,这女人有得折腾,她不甘心拱手相让。
电梯停住,一南一北尽头,陈崇州在北,陈渊在南。
那女人像纯白的雪,娇柔纯情,被他握在手里。
陈渊英武,更消沉,所有的难舍难分,都浮现于那张脸。
此刻,像诀别,亦像一场感情与理智的博弈。
“你肯不肯。”
她试图抽回手,陈渊握得太紧。
“肯什么。。。”
“如果我解决了,跟我。”
廖坤倾斜了一下,偷瞄旁边的陈崇州。
他还算平静,注视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