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语歌,时渡擅长吗?”
霍家的地盘上,霍公子吃瘪,不容易。
叶柏南爽了,笑意深浓。
“不如你擅长。”霍时渡摩挲着笔,一曲结束,第二支曲子是《月亮代表我的心》。
“柏南,对我太太唱这首歌,合适吗。”
“一首歌而已,你担忧什么?”他不甚在意笑,“担忧煮熟的鸭子飞了吗。”
霍时渡严肃了,“即使飞了,也飞不到叶家。”
“未必。”叶柏南升起车窗。
路虎调头。
一南一北交错驶过。
纪杳倚着车门,一动不动。
霍时渡漫不经心转动着录音笔,在手背磕一下,在手心又磕一下。
一下下仿佛戳她的皮与肉,骨与血。
她脊梁发麻。
“从窗户砸进车里,你察觉了吗。”
好一会儿,霍时渡看向她。
纪杳抿唇,“我在你腿上,没察觉。”
一旦承认,保镖、佣人的数量会翻倍,二十四小时轮流监视;不承认,纵然他怀疑,这股火气,不会撒她身上。
“屁股疼吗。”
她摇头。
霍时渡拍了拍膝盖。
纪杳爬上去。
“躺下。”他挡住。
她又照做。
长发散落,绕过他臂弯,似水的柔软,他轻轻抚摸,绑了一个麻花辫。
“产后会脱发。”她躺平,自下而上仰视他,“身材会胖。”
霍时渡的骨相生得好,常言道:岁月不败美人,不败的是骨相美。大学城的表演系和空乘专业有不少的帅哥,‘燕瘦环肥’的狼狗、奶狗、野狗应有尽有,可哪一个的眉眼,也打不赢霍时渡。
“哥哥,你会变心吗。”
“你会吗。”
她翻了个身,侧躺,脸朝着霍时渡的腹部,“有良心的男人,不变心。”
“我有。”他意味深长笑,“你有吗。”
他句句不提霍家和纪家的恩怨,又句句在提,隐晦的,藏着的。
“我也有。”
霍时渡指尖压在她心脏的位置,感受她的跳动,“它对别人没有良心,无妨,只要对我有。我辜负了那么多人,惹了那么多风波,不也对你有吗。”
她不声不响,车厢只有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