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里,他一字一顿,“杳儿,我希望,你让我赌赢,而不是输。”
蓦地,灯一亮。
纪杳羞愤,埋在沙发垫里。
霍时渡故意的。
他总是如此。
逗她哭,逼她求饶。
之前,霍时渡教她:房间里只有他的时候,奔放、泼辣、热情,多么大的尺度,多么过火,都行。
出门了,才是霍家小姐的作派。
端庄,乖巧。
纪杳也终于明白他嗜好什么了。
圈里家教严格的世家小姐,知书达礼温文尔雅,恋爱期间没那份情趣,嫌弃太浪荡了,不符合传统高门的礼仪;家教不严的,经验丰富,缺少探索和调教的滋味,而且霍时渡不轻易和女人上床,自然对女人有肉体洁癖。
“换一个女人,不是我,也一样。”纪杳盯着他,“只要在你眼皮底下养大,纯洁的一副身躯,是王杳,孙杳。。。没区别。”
他皱眉。
“王杳是谁?”
她不吭声。
霍时渡懂了。
沈承瀚果然没骗他。
小姑娘,孕妇。
二合一的杀伤力,太大了。
“不止王杳,百家姓有一百个杳。”霍时渡恼了,她矫情,他也矫情,比着矫情,“我见一个爱一个?我心是蜂窝煤?一个女人给一个位置,塞一个窟窿里?”
“一开始,你就知道我是人质,知道我的来历,你真的爱吗?你动的是情,是阴谋?留住我,腐蚀我,糊弄我,保全你霍家。”纪杳仍旧盯着他,前戏的余韵,潮红未消,眼神却冷冰冰。
他瞳孔一黯。
藏匿最深的那一根血管,一处角落,爆炸了。
其实预料到了,但直面这一刻,又没了气势,没了抵抗。
无从解释。
“叶柏南告诉你的?”霍时渡撑着沙发扶手,悬在她上方,“他的话,不一定是事实。他恨父亲,恨母亲,一心毁了霍家!你怀疑我有阴谋,纪杳,我没有,对你有阴谋,利用你的,是叶柏南,也不是我。”
他俯下身,唇挨着她,隐隐无措,“上一辈的恩怨,我这个霍家人也没完全了解,局外人又了解多少?”
字字句句,搅得纪杳浑浑噩噩。
她捂着肚子,难耐呻吟。
霍时渡迅速反应过来,横抱起她,踹门。
。。。。。。
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