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杳骑坐在他腿上,“客厅茶几摆着两朵白花,给谁的?”
“你前男友去世了。”
她愕然,“哪个?”
“你有几个?”霍时渡发现了,她是句句气人,“黄老太爷。”
纪杳张嘴,发了狠咬他左手,“你总是说这个——”
“父亲母亲不去,咱们去。”她咬得毫无杀伤力,霍时渡不痛不痒的,“正式公开你,回来登记。”
太太圈已经公开过了,可毕竟范围小,女人们攒了局,散场就散场了,男人们未必知情。大范围公开,不容易生变数了。
倒不是霍家生变,是叶家生变。
霍时渡不得不防备。
“叶国章是装蠢。”纪杳想起在美容院里叶柏南那番话,“他私下和柏南一伙的,联手算计了你。”
“嗯。”霍时渡面孔风平浪静。
像是早有预料。
“叶氏集团的麻烦,你蹚了浑水,撇不开了。”纪杳抓住他下巴,“不过,柏南答应了我一个条件,只要我提,他要办到。”
霍时渡笑了一声,“你答应他了吗。”
“答应了。。。”她底气不足,“互相交换。”
“他的条件是什么?”
纪杳拇指搓霍时渡下巴的胡茬,“他还没提。”
“不用提了。”霍时渡心知肚明,“作废吧。”
她拧眉,“我辛辛苦苦诈骗了他,不能作废。”
“叶柏南的条件,没那么好交换。”
霍时渡垂下眼,目光藏了凛冽锋芒。
。。。。。。
翌日一早,霍时渡带着纪杳抵达市殡仪馆。
黄老太爷的葬礼在3号吊唁厅举行。
黄家顾忌她有孕,不适宜祭拜遗体,家属特意在宴厅门外回礼,霍时渡独自进入大厅。
“霍太太有喜,何苦折腾一趟。”黄家老二穿着警服,递给她一瓶水,“红白事不相融,红事晦气了。”
“人有生老病死,白事为大,晚辈嫌什么晦气呢。”纪杳也递给他一个礼盒,“黄副局,节哀。”
顶级权贵圈的‘随礼’流行送礼物,不送钱。
白事讲究多,送白玉、白瓷、镶了金翠的大银饰;红事送什么无所谓,讲究喜庆,贵重。
霍时渡送的是巴掌大的‘玉麒麟雕’,嵌在骨灰盒上,保佑后代风水。
纪杳一瞟礼单登记薄,叶柏南送了一尊金丝楠木的根雕,黄家是有族谱和祠堂的,祠堂供奉祖先牌位,刻在金丝楠木上,庄严气派,百年不腐。
这礼物,寻常人想不到。
难怪外界评价他;八面玲珑,精明世故。
凡是他应酬交际的人物,无论混什么圈子,多大年岁,表面上,他谦逊斯文;实际上,不露声色玩弄于股掌之上。
这时,一辆红旗H5驶入大院,叶柏文下车,直奔吊唁厅,和黄家老二打完招呼,他主动走到纪杳面前,“我求你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