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给我递上了牙刷,有人给我挤上了牙膏。
拿着这个被监狱掰断了手柄,只有手指头长的牙刷,我十分的不适应,恨不得把手指头都伸到嘴里去刷。
洗脸刷牙过后,听到门外传来劳动号送饭的声音。
壮汉拍了拍手,喝道:“打饭了”。
大家排好队,等待端饭,我排到了队伍的最后面。
壮汉急忙过来拉我:“老……,大哥大,你站前面。”
我差点没笑了,大哥大?还BB机呢。
“不用,我后进来的,你们先来吧。”
“这个不行,你是大哥大,还是按规矩来。”壮汉狗一样的谄媚。
我断然拒绝:“不用了。”
他见我如此坚决,神情有些讪讪,嘴唇动了动,还想说点什么。
末了,什么都没说,走了。
很快,劳动号来到了我们门前,很快的将伙食分发下来。
今天的伙食是蛋花汤和馒头。
蛋花汤里清汤寡水,几乎看不到什么蛋花。
我转身坐好,却发现比我先端完伙食的那些人都用目光看着我,没有一个人吃。
我疑惑不解,也望着他们。
壮汉走过来,将已经用汤匙舀出来的蛋花倒进了我的碗里。
其他人依次走过来,有蛋花的舀蛋花,没蛋花的掰下一小块馒头,放到了我的饭盆里。
我也没拒绝,要的就是他们驯服的样子。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提审提审再提审。
由于这次行动需要严格保密,一切都按正常的程序来,所以看守所的人真的把我当成了犯罪嫌疑人,不辞辛苦的对我突审。
我也按照和梁宝强商量好的口供招供,把自己往有罪的方向说。
只有这样,我才能很快的被判处死缓,被关进重犯监狱。
有一天上午,我被提审回来,坐在铺上望天,故意显得忧心忡忡。
作为一个正常的重刑犯,要是没有点心事就显得不正常了。
壮汉凑了过来,献媚的问道:“大哥大,你到底是什么案子啊?怎么天天审你?”
我没理他,接着望天。
又有几个小弟贴了过来:“大哥大,你说说嘛,说出来也能缓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