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佰涛拼命的捂着脸,哭嚎道:“斌哥斌哥,你打错人了。”
“打错人了?”壮汉恶狠狠的说道,“那就打错了吧。”
号房里的人为了在我面前有所表现,马上聚拢过来,对着宋佰涛一顿拳打脚踢。
宋佰涛也是不争气,还没等打两分钟,就已经被打堆了。
壮汉用脚踩着他的脑袋,谄媚的问我:“大哥大,你看这样行吗?”
我看着宋佰涛一脸鲜血,全身瘫软的样子,觉得很是可怜,吩咐道:“行了,好好给他洗洗吧。”
哪知道壮汉会错了意,喝道:“三遍‘娃哈哈’。”
我皱了皱眉,摆摆手:“是好好洗洗。”
壮汉还是会错了意:“冲澡三遍。”
我一听,脑袋嗡嗡的,也懒得解释。
看来在号房里是做不了善人了,因为你的每一句话,他们都认为是一种惩罚。
宋佰涛被拖到厕所里,来了个冬浴。
等再拖回来的时候,肌肤都泛青了。
所有的被子都盖到了他的身上,依旧能听到他“咔咔咔“的叩牙。
不久,他开始发烧。
狱警来了问是怎么回事。
壮汉若无其事的说道:“他身体太虚了,清理个人卫生以后就发烧了。”
狱警问宋佰涛。
宋佰涛哪敢实说,只能说自己身体虚。
狱警把他带到了监狱卫生所,打了一天点滴,快吃晚饭的时候,终于给送回来了。
今天晚上的伙食是酸菜汤煮白肉。
白肉真的就是白肉,看不到一点点瘦肉。
别看我们在外面不吃,在这里绝对是好东西,就算改善生活了。
打完饭,老规矩,我饭盆里多了很多白肉。
宋佰涛很虚弱的走到我面前,把他饭盆里的白肉挑给了我。
我一把抓过他的饭盆,放到了我饭盆边上。
他愣了一下,以为我不让他吃饭,没敢回声的转身要走。
“等一下。”我低低的叫了一声。
他回身看我。
我将我的饭盆递给了他:“多吃点,补补吧。”
他瞳孔放大了,不知道我这又是玩的什么套路。
随即,表情从茫然不解变成了惊恐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