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都分了,不让她痛快。
沈桢转回,“陈经理,中午好。”
他意味深长打量,“这么客气,不是掐我的时候了。”
“你少胡诌啊。”她警告。
陈崇州笑了一声,“嗯,这狗脾气最像你。”
沈桢看着他,毫无征兆鞠躬,额头重重嗑在他胸膛,这下,砰地一震,震得她眼花,也震得陈崇州肋骨剧疼。
他抿唇。
是狠。
最初就是被她这股又纯又欲又野的劲儿吸引了。
不过,她嗑得比他严重,眉骨上半寸,淤青一块。
“伤敌八百,自损一千。”陈崇州倾身,挨她侧脸,“傻?”
沈桢揉着,没理他。
他不禁发笑,胸腔微微起伏。
确实狗脾气,说咬就咬。
姜彤忽然冲上去尖叫,“小陈总,我们是旧相识!”
陈崇州略退一步,挺疏离。
“我爷爷姜大牙!前-列腺癌晚期,是你主刀的,多活了半年呢。”
他没印象,淡笑,“是么。”
“签个名吧。”姜彤十分虔诚,双手捧着纸,“清明节烧给我爷爷,他生前最感激你了。”
沈桢撇开脸,要走。
“站住。”
陈崇州越过姜彤,在一旁盯着她。
沈桢被盯得发毛,“这是公司,咱俩的私事别在大庭广众声张。”
“还挺自恋。”他不咸不淡移开视线,“我来取合同。”
“那你抓着我不放——”
陈崇州弯下腰,捡起一枚耳环,递到她面前。
耳环是他七夕节送她的,藏在漱口杯里,沈桢早晨洗漱才发现,他从背后抱住她,问她喜欢吗。
他去外市出差,见李妍那次,买了项链,还买了这对耳环,连廖坤也不知道。
当时,其实处于冷战期。
陈崇州这人,生来凉薄,心肠也硬,但渣归渣,他对女人的品性不毒。
五毒俱全的至尊渣,既占女人的便宜,又撩骚野花,最终还PUA,倒打一耙。
他不是那款。
陈崇州肯在女人身上出血,不算计金钱,一天没分,就尽一天的义务。
这点,不多见。
沈桢伸手接住的同时,他方向一偏,她也扑了个空。
“沈小姐,以后不要自作多情,曲解男人的意思。”陈崇州唇边噙一丝笑,松开,冰凉的耳饰坠在她掌心。
那别有深意的调侃,沈桢臊得脸涨红,手向下,耳环又掉落,“我不稀罕了。”
他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