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华德多看了她两眼,随后将矛头指向翟霖,提高嗓门,“就是你们城里来的人,欺负我老婆钟雅?”
光是他脖子上那一圈纹身,姜暖暖就知道他不好惹,但她更意外钟雅会让自己不想嫁的男人来找回场子。
警觉的翟霖推她到身后,“你先走。”
华德和几个男人的眼睛都快黏在了姜暖暖身上,清了清嗓子说:“走什么走,一个也不许走,要么今天去给我们雅雅道歉,要么让我揍一顿!真当我们农村人好欺负啊!”
翟霖手背上的青筋鼓起,眼神瞬间阴鸷,“再看她,把你眼珠挖出来!”
姜暖暖生怕他在这挑衅人要被打,缩在他身后悄悄说:“他们人多,要不我们俩先跑路吧。”
翟霖看她细皮嫩肉的样子,那句我打得过噎了回去,他没法保证她不会受伤。
华德被他惹怒,外套一脱,撩起袖子露出两手臂的黑色纹身,“我靠,你他妈真的找打是吧,欺负我女人,嫌弃她的饭菜还当着面给倒了!我看你女人两眼又怎么了?”
翟霖握住姜暖暖的手,目光转到他身上,冷嘲,“你的女人昨晚在我的房间,给我现场表现脱衣舞才被我打出去,她没告诉你?”
华德一下愣住,就连他身边几个流里流气的兄弟都觉得意外又意料之中。
往常钟雅在他们面前,总摆出一副纯洁的傲气模样,天天说自己以后要去城里读书当城里人。
当城里人。。。
几个小兄弟一想,互相看了一眼,悄悄说:“哥,你还别说,这钟雅一直想当城里人来着。”所以勾引个有钱人,好像说得过去。
华德一脸愤怒:“她不是这样的人!”
在他们陷入沉默之际,翟霖拉着姜暖暖转身往回跑。
“哥!!跑了!”
两人穿梭在土房间的小路上,姜暖暖的手被他拉的紧紧的,掌心穿过来的温度滚烫。
翟霖不时的回头看她一眼,她脖颈里围着的小熊围巾跑的上串下落,露出一双眼睛似玻璃珠剔透干净,里面有对他的浓浓担忧。
“站住!”
华德怒吼,“骗子!我们雅雅不是这样的人!我要打死你!”
翟霖扣紧姜暖暖的手,假肢贴合的部位摩擦生疼,但他越跑越快,紧抿的唇缓慢上扬。
笑容没在脸上维持一分钟,人生地不熟的他们进了死胡同。
华德追的气喘吁吁,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拿来根截铁棒,一脸怒火,“再跑啊!呼,老子今天不把你们打到钟雅面前道歉,我就不姓华!”
翟霖将姜暖暖推到墙角,只身挡在她面前,眸中暴戾情绪翻滚,不跑了。
“你来。”
他任由狂躁席卷,原本俊逸的五官,浓眉压低,灰眸眯起,满是戾气。
华德觉得对方那身板不如自己可一点不怂,握着铁棍就冲了过去,满心想的都是要把人打到给钟雅道歉为止。
棍风带动翟霖额前落下的几缕碎发,在距离面庞几公分处,他单手接住挥来的铁棍,一拳反揍在华德脸上,抬脚狠狠往他膝盖一踹。
只会打野蛮架的华德当即跪倒在地,被翟霖反夺去铁棍,一棍猛打在后背。
“啊!”
杀猪般的惨叫,男人顿时趴倒在地上。
翟霖单膝下蹲,抓住华德头发拽起他的脑袋,回眸狠戾,“就打死你好了?”
“什么?!”
华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单手提着脑袋狠狠砸进雪地,一下又一下。
姜暖暖站在他身后,对他的情绪变化很明白,暴戾因子总是能让他变得嗜血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