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人从杨家离开之后,潘多陷入了一种异样的情绪。
“潘指挥使有何高见?”魏景和眯起了眼睛,看着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潘多。
“没什么,就是好奇这个杨家和京城中的杨家有什么关联?”
“世间万物皆有缘法,把他们送进天年之后,好好的审一审就会知道。”
将所有的人都带入天牢之后,魏景和带着李让走进了牢房之中,坐在牢房外面看着里面狼狈的众人。
“现在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有没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
“大人冤枉呀,杨家一向十分的尊敬官府,这一切都是误会。”
“所说的误会,如果只有一二人我愿意相信,在府中连着抓了十几个也能是误会吗?”
“这…在下真的不知晓。”杨一哲假装委屈地说道,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官府身上。
“我们可是一直都为嘉峪关缴纳着税收是良心商户。就这样贸然的把我们抓进来,百姓们不会对官府产生质疑吗?”杨一哲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看着困兽露出獠牙,魏景和嘴角不禁勾勒起一抹笑容,困兽之斗虽然强烈,但在绝对实力的镇压之下,没有丝毫用途。
“那杨公子不妨试试看。”
说完这句话之后魏景和带着李让从天牢之中走了出来,李让十分疑惑,他为什么不接着再审下去?
魏景和笑着对他说道:“我得等他们自己向我们开口,他现在没有受到任何威胁,自然是死鸭子嘴硬。”
而另一边离开了他们视线的潘多,回到了屋子,仔细想了想还是写了一封密信,送入了京城。
写完信之后,他看见了倚在自己门框旁边的沈书让,他将手中的信件给收了下去,然后开口说道:“我竟然不知道沈大人有如此的癖好。”
“这也不算是癖好,毕竟潘大人是陛下的人,出了这样大的事,自然会跟陛下禀告,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沈书让十分自来熟的坐到了桌子面前,然后开口对潘多说道:“与其在意这里的事情,指挥使不妨在意一下京城的云深。”
听到这里不禁有些疑惑,潘多开口问道:“我为什么要在意一个道士,不过是为陛下炼制丹药的道士罢了,有什么好关注的?”
“那大人可就错失了一个机会,这个云深背后的主人另有其人,为陛下炼药,恐怕也有深层次的缘由。”沈书让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转身向屋子外面走去。
走到屋子门口的时候,他背对着潘多说了最后一句话:“那丹药未必就是长命的丹药,万一是恰得其反呢?”
说完这句话之后,直接向院子外面走去,毕竟什么事情如果说透了,那都没有什么意思了,得一个字一个字的让他们参悟出来。
潘多仔细想了想,留下了一封告别的书信之后,连夜带着这些锦衣卫回到了京城。
第二日整个嘉峪关都被阴谋所笼罩,街上不知道何时传来了异样的传闻。
“你听说了吗?新来的大人直接给杨家抄家了。”
“那杨家可是首富之家,平日里乐善好施,怎么突然就被抄家了?”
“可能是得罪人了吧?毕竟这一次过来的钦差大人可是镇南世子,官大一级压死人呢?”
整个嘉峪关都在议论纷纷,魏景和听着旁边摊位上的话,一言不发的喝着自己的羊肉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