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很快就要到来,天上已经开始吹着冷气,街巷的行人已经裹上了棉袄,到处透着一丝丝年味。
“这种桃花酥多准备一些,老三喜欢的很。”
“多准备些吃食。”老太太一边笑着,一边张罗着。
整个回廊之间到处都是忙碌的人们,他们在准备着新年的用品,到处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柏月在一旁扶着老太太,然后笑着说道:“三爷要是知道太太这般用心。回来一定高兴坏了。”
昌伯侯府的三老爷早早的就出了府,去江南当巡抚去了,并不靠家族的蒙阴,也是个十分厉害的人物。
在江南当地娶了一个知书达理的女子,在那边定居,每年除了逢年过节的时候能看上,平时大抵上都是见不着的。
“祖母怎么这般高兴?是三叔要回来了吗?”陈令言在一旁俏皮的说道。
老太太手拿着炉子,笑着点点头,说道:“可真是个小机灵鬼,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那是那是,我可是祖母肚子里的蛔虫。”一边说着一边在肚子上画圈圈说道。
老太太一扫好友去世的阴霾,哈哈大笑起来,看到老太太笑得如此开怀,陈令言也松了一口气。
整个家里都在张罗着喜事,陈天海看着手上的战报,却一言不发。
近些年边境一直出事,尤其是年关旁边边境的事情更是频繁,如果按照这种形式下去的话,恐怕今年这个年是过得不安生了。
“父亲…在书房吗?”听见女儿在外面叫着,陈天海连忙起身打开了书房的门,陈令言端了一碗粥,走到了屋子当中。
“父亲今日在书房呆了一整日,都没有好好的用膳,这周可是女儿亲自熬的,你可要喝完呀?”陈令言笑着将粥放到了桌子之上。
突然看见旁边的战报,战报上的情况,触目惊心,勾起了陈令言往日的回忆。
“知道了,知道了,小管家婆。”陈天海笑着将战报收起来,然后坐在那里慢条斯理的喝起了粥来。
陈令言坐在一旁看着窗外的风景,有些失神,十六岁的年关,边关被胡俘入侵,整个京城流离失所。
“言言,言言…”听见父亲的话,陈令言收住了思绪,勉强的对父亲笑了笑说道:“没有事情,只是发了一会儿呆。”
“那就好,刚刚看你出神的样子,还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万一胡俘入侵可怎么办?”陈令言过了好一会儿,终于鼓足了勇气说道。
听到这话的陈天海放下了手中的碗,沉默了好一会儿,嘴中的那口粥如梗在咽,最后还是咽了下去,开口说道:“它若来犯,我辈必驱之。”
听到父亲斩钉截铁的话,陈令言仿佛有了勇气,前一世突然来袭,大家毫不设防,但是这一世不会了。
“父亲不管我,接下来说的是什么都不要惊讶。”陈令言恭恭敬敬的跪在父亲面前开口说道。
“怎么突然如此?难不成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看着一向温顺的女儿,陈天海有些犹豫的说道。
“这件事情本不应该由我开口,但是如果我不说天下危矣。”
“说吧!”陈天海好像知道是什么了,冷静的停了下来,听女儿的话。
“今年年夜那日,十万外军会从边疆进犯,到时候民不聊生,父亲,你懂这其中的含义吗?”
“你是如何知晓这件事情呢?”
“我的梦境告诉我的,梦境之中的事一件件已经都验证了。”陈令言随便说出了几个例子。
听到这些的陈天海,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之中,如果真如女儿说的这样,那么今年的三十,国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