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啊。
想想看,这得把人憋成什么样。
昨晚都借酒消愁了,将来若沾上这酒瘾可怎办?
不如先给他送个知根知底的婢女伺候着。
至于这其中的分寸和尺度,全凭他自个儿把握。
哪怕不用来暖床,放在眼前红袖添香也是好的。
……
另一边。
魏玠照常朝会。
君臣们还在为如何处置雍王而争论。
宣仁帝念及兄弟之情,想留雍王一命。
大臣们多有劝谏——乱臣贼子就当诛,不可放虎归山。
宣仁帝向魏玠投去求助的眼神,希望他这个相国能与自己同一阵线。
但,魏玠并未接收到。
他人站在那儿,心却不在。
昨晚残存的记忆光怪陆离,着实奇异。
他似乎是醉了。
可经历的那些无比真实。
他抱着的是温热熟悉的身子,他亲吻她、抚摸她,甚至还想完全占有她。
他记得昨晚的女子,有一双他熟悉的眉眼。
然而,怎么可能真是她呢?
最终魏玠的理智更倾向于这是一场梦。
许是昨日苏婉提起眼睛一事,让他想法太多,乱了心神。
但他还是让人去调查此事,看昨晚后林有谁闯入。
宣仁帝也察觉到,他的好相国,今日不太对劲啊。
他只好先退朝,而后单独将魏玠留下议事。
“魏相,雍王这事儿,你怎么看?难道非要朕斩杀自己的亲兄弟吗?”
宣仁帝优柔寡断,魏玠便拱手直言。
“反君之臣,不杀不足以振朝纲、固军心、警世人。
“吾皇仁厚,念手足之情,然,手足相残,致使百体无一宁日,比之断一臂而全百体,何如?
“诚言仁德之心不可无,然,仁德需向能知错者、知而能改者、改而不再犯者。此三子,雍王可能达乎?
“天启以律法治人,而非以人治人。
“皇上,此事从一开始便很明确了。”
魏玠这些话掷地有声,令人无法反驳。
宣仁帝轻叹一声,“魏相所言,句句在理,朕也应当顺势而为。”
言罢,他向殿外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