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昭华也跟着喊,声音更大。
宣仁帝出声调停。
“好了,好了。使臣,你莫要放在心上,昌平确实无意抨击你藩国进贡之物。
“昌平,你也有错。怎可对使臣如此无礼!”
宣仁帝为安抚使臣,还是罚了昭华半年的月俸。
别人都笑话她只会惹是生非。
但宣仁帝心中有明镜,深知她这次是有功,而非有过。
藩国使臣只好吃下哑巴亏。
宴会结束。
藩国使臣有意起战,宣仁帝无法再掉以轻心。
暂时送走使臣后,他便急召魏相入宫。
魏玠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断言。
“君只见一鼠游荡,殊不知暗中早已鼠灾成患。
“小小藩国既有胆量挑事,说明他们早已做好备战。
“今日之祸虽解,但根源尚在。
“臣认为,为今之计,应当稳住使臣,效益利弊,使其主动休战。”
宣仁帝犹豫,“这……可能吗?他们决心引战,怎么会放弃?”
魏玠运筹帷幄,推测。
“敢举一国之力挑衅,背后必有统筹者。只要断其靠山,便能致胜,”
实际上,昭华让御膳房制作的果酒,其中加了一味草药。
那草药能迅速麻痹人的舌头与鼻子,让人失去味觉。
这是昭华一早在宫门见过使臣后,提前做的准备。
她问过宋太医,才能想出这救急之法。
嘉禾不信果酒真有用。
她前世吃过这果物,什么酒水都压不下那股味道。
别人都在喝果酒时,她还是偷偷吃了蜜饯。
看身边人都若无其事地吃下,她百思不得其解。
藩国使臣同样混乱至极。
他立马端起面前的果酒,先喝一口,再吃那果物。
随后,他脸色大变,竟不顾形象地吐了出去。
众人都朝他看来。
昭华唇角轻笑,她交代过,给使臣的那杯,只是普通果酒,毕竟那果物是他们进贡的,想来应该是吃得惯吧。
没想到……
使臣压抑着被戏弄的怒火,望向昭华。
“岂有此理!启皇陛下,这果酒根本不能……”
“不能什么?”宣仁帝反问。
有人趁机质问,“使臣,你自己都吃不下的东西,却拿来进贡给我们,安的什么心!”
使臣眼珠一转,赶忙改口。
“配上果酒,无法突显此果物的香甜。是公主毁了我国进贡的心意。”
昭华委屈地起身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