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伏慎便回来了,还带来一股香气。桓辞皱着鼻子嗅了嗅:“你抹香膏了?”
男子眸中带笑缓缓走来,摆手让其他人出去。
桓辞心里不妙的预感更甚,眼睁睁地看着男子走到床边吹熄了灯烛。
毕竟是在节下,四处都点着灯,即使屋里的灯灭了,但也不是全然看不到。
男子晦暗不明的目光在暗光中格外明显,桓辞咽了口口水,呼吸也急促了些,往里让了让,低声道:“上来歇息吧。”
伏慎缓缓坐在床边,一手环住了她的腰,深幽的眼眸离桓辞越来越近。
桓辞呆愣片刻,旋即便抱住他的脖子,任由他在自己唇上掠夺。
忽然,她察觉到一阵异样,面上一热,狠狠在男子腰间掐了一把:“不行,现在不行。”
“今日我问过太医了,他说可以。”伏慎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听起来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阿辞,我会很小心的。”
桓辞没想到他竟然这么会撒娇,低声道:“你耍赖。”
男人不再说话,从身后轻轻环住她,双手极不规矩。
桓辞没忍住嘤咛一声,逐渐在他的攻势下缴械投降。
良久后,二人终于安静下来,汗津津地抱在一起。
心情畅快了许多,只是困意也跟着袭来了。桓辞靠在伏慎肩上慢慢吐息,一双美目在他脸上流连。
“怎么了?”伏慎疑惑地问道。
桓辞缓声道:“我只是在向宗政棠。”
伏慎皱着眉头,神情一言难尽:“这个时候你想她做什么?”
“她今日告诉我,说你想办一个新式的学堂,是吗?”
“她怎么会知道?”伏慎眉头轻挑。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桓辞对他的所答非所问有些郁闷,“难道不是你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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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我同先太子说的时候被她听到了。”伏慎连忙道,“这事我已经在打算了,只是还需要朝廷的支持。”
“我也可以支持你。”桓辞握住他的手,“你想要办官学吗?”
伏慎深吸一口气,道:“自然是官学更好些,但私学也不是不可以。”
“那你说,我们在并州办一个学堂怎么样?之前你们上的那个学堂这两年没再办学,现在都已经荒废了。那学堂原本是我舅舅管着的,现在他们举家都去了南边,放在那儿岂不是浪费?”
伏慎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好!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等这个孩子生下来以后,我们一起去并州办这件事,如何?”
“嗯。”桓辞点点头,双手放在自己小腹上,“希望他快点出来吧,我这个做娘的要累死了。”
“你累了吗?”伏慎的手又一次贴上来,声音格外邪魅。
桓辞低叫一声:“伏玄默,你这个登徒子。”
可惜这话对男人一点儿用也没有。
沉浮半日后,桓辞眼皮已经止不住在打架,不久后便沉沉睡去了。而黑暗中,伏慎的呼吸声依旧很沉重。男子默默盯着身旁的女子,眼中是抹不去的忧愁与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