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咱们少喝点,下午还得忙活呢!”刘之野向徐世芳等人提议道,大家纷纷表示赞同,时间紧迫,任务繁重,不能耽误。
徐世芳笑着道:“本该如此,要是那位同志还不尽兴,咱们晚上接着喝,我来请。”
黄玉摆着手儿笑着推辞道:“我就不参加了,回去晚了我那口子该有意见了。你们想聚就聚吧,甭管我。”
霍存跟她很熟悉,两家关系也不错,父辈都是战友。他直接笑着说:“这算啥呢黄姐,相信我那宋姐夫也不敢有啥意见。”
黄玉斜睨了他一眼,说道:“别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我要是真跟我家老宋离了,你陪我个丈夫?”
霍存脸皮厚,坏笑道:“离了也不怕,我把刘大队陪给你。”
黄玉听了他的话,捂着嘴笑了起来:“?能做得了他的主?要真能,我现在就回家把老宋给蹬了。”
“嘿!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才三十多岁就见天儿的枸杞泡水了。”
桌上的其他同事,听到这么猛的虎狼之词后,差点儿一口酒给呛死。真没想到啊,这黄玉同志人长的小家碧玉的,性格却十分泼辣,简直有种强烈地反差感。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刘之野没想到躺着也能中枪,无奈摇摇头说:“我说二位,该我什么事儿啊,你俩闹归闹别扯上我啊!”
他便不再搭理他们,但对刘芳亮却颇感兴趣。
“芳亮同志!您是那儿的人呐?”
刘芳亮笑着回应道:“大队长!我东山登州人。”
刘之野闻言惊讶道:“嚯!您也是东山登州人士?巧了,我们家祖上也是来自那里。你我都姓刘,指不定三百年前还是一家呢。”
刘芳亮点点头表示认同,确实有这种可能性。据记载,登州刘氏的祖先大多是在明代从山西迁徙而来的刘元。
而在明末清初,由于多年的战乱和灾荒,当地人口大量减少,登州十室九空,剩下的刘氏族人本来就不多。考虑到有一个共同的祖上,这种情况可能性很大。
“老刘啊,您比我大几岁,您是那年参的军,能跟大家伙说说你的故事吗?”刘之野跟他碰了一杯,更为热情地说道。
刘芳亮酒量出色,一杯下肚,面色不改。他斟酌几句后,娓娓道来自己的故事:“是45年初入的伍,那会儿我才16岁。小鬼子自知末日将近,愈发疯狂地掠夺资源,企图将战更多的物资运回国内……”
“由于码头人力严重不足,这帮畜牲就疯狂地抓捕附近的村民去干活,我的父亲就是被抓走的一员。……”
“打小我母亲就早逝,父亲又被这帮畜牲给害死,家破人亡了。一怒之下,我便投身胶东地区的抗日队伍……”
“再后来,我就随部队出关作战。被编入了41军……”
他最后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刘之野:“我们41军未能参战,一直是我心中的遗憾。每次在军报上看到那些英勇事迹,我都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战场上。”
接着,他举杯敬了刘之野,说道:“大队长,我敬您一杯。多年前,我就在军报上读到过您的英勇事迹了。说实话,我真的很崇拜像您这样的英雄。”
“实话实说,这次能被安排到京城来,多亏了我在京城的老领导帮忙。而能到您的麾下做事,我真是感到非常地高兴。”
刘之野谦虚地回应道:“老刘,别这么看我。我算不了什么,与那些英勇牺牲的同志们相比,我不过是侥幸而已。”
“你们不用跟我见外,时间久了就知道了。工作上我有一说一,私下里你们和我就像兄弟姐妹一样,打打闹闹也无妨。”他的话一下子拉近了彼此的距离感。
刘芳亮被他的热情所感染,认为有这样一个顶头上司在,他在新的工作领域应该会有一个良好的开端。
感觉时间已经不早了,此时刘之野端起酒杯站起来,向众人示意一起举杯。他温和地笑着,道:“同志们!在坐的有我的老大哥,也有我的老同学,还有新加入的同事们。无需多言,让我们一起干了这杯酒。祝愿我们今后团结一致,大队的事业蒸蒸日上。”随后,他与众人一同干了这杯酒,气氛热烈而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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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庄,训练营。
在刘家庄的训练营门口,两名哨兵见一列吉普车队整齐驶来,立刻以标准的持枪礼致敬。
车队过后,训练营内的景象逐渐显现出来。
在训练营内,治安大队的队员们正全神贯注地接受各种训练科目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