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家里不喜欢穿拖鞋,傅景时试过纠正她这个坏毛病,她也不长记性,家里便处处铺着柔软的地毯,现在还没入冬就早早开了暖气,她倒好,好好吃着饭也要来撩拨人。
傅景时眯了眯眼,沉静的黑眸暗藏涌动。
不知道危险即将到来,纪云薇还抱着一腔求知欲努力撒娇:“到底什么事呀,你告诉我,我保证不说出去。”
“薇薇。”
傅景时轻叹一声,拿过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指,带笑的眼底深邃沉黑,看得纪云薇一怔,意识到什么,赶紧往后退,却被他轻易握住纤细的手腕。
纪云薇站起来就要跑,还是没能逃过傅景时的速度,三两下就被他掐着细腰,按在腿上坐着。
纪云薇后悔莫及,缩着脑袋讪讪地求饶:“我、我还吃饱。”
傅景时意味深长:“比起吃饭,我看你更想吃我。”
“我没——”
大白天的,罪大恶极啊。
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被彻彻底底吃个干净的纪云薇,撑着发酸的腰艰难地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反省。
纪涛就是这时候打来电话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很不高兴,却说了件让纪云薇高兴的事情。
“薇薇,这周末,带傅景时回檀园吃饭。”又咬牙补了一句,“傅荣恒也会来,两家人正式见个面。”
纪云薇还没来得及反应,那边就气呼呼地把电话挂断了,她听着嘟嘟的忙音发了好一会儿呆,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
原来傅景时中午心情好是因为这个。
“醒了?”傅景时洗完澡出来,头发还湿着,用毛巾随便擦了两下,就坐过来轻捏她的脸颊,“在想什么?”
纪云薇伸手搂住他,眼圈红红的,竟像是要哭:“爸爸让我周末带你回家吃饭。”
“嗯。”早有预料,便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傅景时只是从善如流地把她从床上捞起来,为她一件一件地穿上衣服。
结束后已经被抱去洗过澡了,这会儿纪云薇身上只穿了薄薄的睡袍,空调打得很足,但她咳嗽还没好,刚才运动量又大,傅景时很小心地没让她再着凉。
看他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纪云薇以为傅景时肯定在纪涛那里受了不少委屈,才让嘴硬的父亲改了态度,一时又心疼又感动,一整晚都拿盈盈亮亮的眼睛打量他,跟进跟出,欲语还休,看得人心思旖旎。
最后傅景时无奈了,把她挡在书房外,俯身揉她脑袋,半是认真半是吓唬道:“再这样看我,晚饭也不用吃了。”
纪云薇没有躲,反而很主动地踮脚去亲吻他,一本正经地解释:“不吃了不吃了,我吃你就好了,傅景时,我本来就是想哄你啊。”
“……”
突如其来的福利,让无往不胜的人,第一次有了胜之不武的羞愧感。
不能等了,傅景时再次想。
于是,当天夜里,第七队的微信群里,十来个大老爷们被迫营业,绞尽脑汁地为队长的求婚计划献计献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