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许老太第一次意识到是不是低估有银他奶啦?不行等肋骨养好了,也过来给她卖货,要不然就出门卖药卖套。
总之,已经和那位车夫说好,洗完澡会在商铺那里稍等大娥子他们一会儿,让这几家坐着那辆车去外村。这样的话,人家车夫还能顺便把洗澡钱挣出来。
当许老太终于坐在头桌吃上杀猪菜时,第二波新炖的酸菜骨棒也好了,又换了一大帮村民坐满十个油棚子。人挤人坐着。
刘老柱举着酒杯站起身:“趁两拨人交换都在场,人最多时,我讲两句,鼓掌。”
蹲着吃的村民们,急忙将筷子夹腋下夹耳朵上的,还有一着急掉地上弯腰捡的,匆忙间鼓掌。
“还记得咱们村第一次开大会吗?”
怕肉凉,刘老柱言简意赅一句话说道:
“除了大伙还没空识字,是真没空啊。
我宣布,我们当初在台上的吹的牛,都基本完成啦!”
刘老柱说完使劲一抹脸,想用这个动作掩饰激动,脸色涨红道:“所以我提一杯,敬父老乡亲。老少爷们,你们没酒,我干啦!”
这回不用提醒要鼓掌,村民们就不约而同欢畅地拍起手。
“里正,抽空再开一场大会呗。”
“干啥?”
“接着吹明年的牛啊!”万一明年又完成了呐。
这话得到了大伙一致赞成。
有汉子用血肠蘸蒜酱吃都笑呛住了,正用带冻疮的粗糙大手抹下巴上的酱油,抹完不忘舔舔手掌上的酱油咸味儿,一点儿不浪费。
眼下这种吃菜有咸淡味还能杀头猪吃肉的日子,已经好到不能再好了,都不敢出去说实话,怕外面村落嫉妒羡慕恨。
然而这并不是高潮部分。
十个油棚子里居然在刘老柱讲完后,又掀起新的一轮叫好声。
并且比刚才更加真情实意。
因为许老太作为商铺东家们代表宣布道:“过年期间,工钱翻倍!有谁要挣双倍工钱的?现在开始报名排班。”
“另外,谁会唱个小曲表演节目也报名,只要通过村委会认可,一个节目奖励一只百文以上的大肥鸡。”
“啥时候开始?”
“你现在也行啊,现在给大伙演一个,一起看看能不能选上。”
伴着外面鹅毛大雪,茄子包媳妇和歪把梨儿还有大觉驴媳妇唱道:
“香烟升九天,大门挂纸钱,二门挂白幡,嫂嫂归西天……”
头桌村委们:“打住,大过年的,你这是硬要给人送走啊。下一个。”
“一更啊今儿啊呀,月牙啊可没出来呀,红妆懒得卸,独坐大火炕,沉沉相思声声叹,无情棒打美鸳鸯……”
为只鸡,村民们是真拼,还有婆子出卖自个老爷们的:
“别看俺男人不爱说话,他可会唱了。就你夜里给我唱的那个手拉年嚼粮,飞雪遮残阳……”
四伯捂眼睛,对一把年纪的张二蛮子说:“艾玛,一把年纪都不敢往下听了。蛮子啊,没想到你夜里还给你老婆子唱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