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小院的木门走了进去,房子的大门没关,可以看到里头有些混乱。
屋里有两名青年和一个老人,老人正被一人按在地上,鼻青脸肿,身上多处伤口在淌着血。
青年中有一人在屋里翻箱倒柜,将现金和一些贵重物品塞进口袋。
“你们在做什么?”渡我迈进了屋里,微微皱起了眉头。
老人艰难的抬手笔画,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听着似乎是个哑巴。
压着老人的青年站起身来,神情凶狠,抽出腰间的短刀低声斥道:“跟你们没关系,有多远滚多远,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屋内翻找东西的青年也转过头来,狞笑道:“一个光头一个残疾,来了正好,别急着走了,把你们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吧。”
“大人您退后一些,治理这事您可能不太擅长,别脏了您的手。”独臂笑着上前一步,抬手打了个响指。
一缕火焰自两名青年的胸膛燃起,在惨嚎之中两人化成了火人,无论怎么翻滚,火焰都未沾到屋内其他地方,甚至没有感觉到热浪。
在半分钟的痛苦之后,两人化为了一滩灰烬。
“这。。。”渡我万万没想到看着始终和善的独臂,却会下这么狠的手,两个青年说杀就杀,没有半点怜悯,手段更是残忍至极。
“一点小手段,让您见笑了。”独臂冲着渡我欠了欠身,转身扶起了惊魂未定的老人。
老人浑身颤抖,也许想说些什么。
独臂取出自己的证件在老人的面前晃了晃:“老人家你放心,我是军人,这种败类就该死,待会儿会有人来处理。”
“他们罪不该死,我们可以把他们先抓起来。”渡我终于开口,他本可以阻挡,但事情发生的太快,他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毕竟独臂是情报部的老人,按理来说还是他的前辈,他不知该用什么方式去制止。
“您说的对。”独臂转过身来,依旧带着笑容,刚刚杀死两人对他来说丝毫不算什么事。
想了想,独臂还是解释道:“万先生说过,和平时期可以对犯错的人有些容忍,因为我们有时间等待他们变好。
可战争时期,只有铁血手腕治乱,我们没有时间去等这种人改变,也没有精力浪费在他们身上。”
渡我叹了口气:“抱歉,也许是我太过仁慈,我只是觉得可以给他们一点教训,没必要杀人,或者你给他们个痛快也好。”
独臂犹豫道:“万先生的话说的好,但我更喜欢李先生的行事风格,有的人是道理说不通的。
今天我给了他们教训,他们只会记恨我,而不会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事而得到的教训,他们还是会犯,只是下一次会更小心。
况且他们的哀嚎会传的很远,至少今天听到这些哀嚎的人,会掂量一下自己能否承受这种痛苦,还请您见谅。”
“不不不,你说的对,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渡我摇摇头,抬起一根手指晃了晃,一缕青光裹挟起两团灰烬卷到了院中。
渡我没法去反驳,李长安的行事风格他们都了解,杜绝后患就是他的行事风格,他们的精力也不该放在等待后患上。
今天的简单教训,也许会让这两名青年也成为间谍的一员,谁也说不准未来,那么只能让未来从此刻结束。
离开了老人的家,甚至没有得到一句感谢,渡我心事重重,他想不明白的越来越多。
关于立场,也关于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