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兀自生闷气,大脑高速运转该如何扳回一城,忽听凌息开口:“对了,你开点补身体的药,我待会儿拿走。”
“你病了?不像呀。”柳仲思立马被转移注意力,探手把脉。
果不其然,凌息一如既往壮如牛,脉搏强健有力。
“不是给我喝。”凌息解释。
柳仲思纳闷儿地歪了歪头,“那是给谁喝?药不能乱吃,是药三分毒。”
凌息摸摸鼻尖,莫名有点心虚,音量降低,“给霍哥。”
“啊?”柳仲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记得霍大哥身体补到位了呀。
之前过来还有点上火呢,距离现在没过多长时间,怎么会需要进补,除非……
柳仲思在脑子里一番分析,看凌息的眼神渐渐不善,冷嗖嗖问:“你们行-房了?”
凌息挠挠脸,微不可查地颔首,“嗯。”
柳仲思陡然凑近,直勾勾盯着凌息,“几天一次?”
凌息眼珠子乱动,视线来回飘。
瞧他心虚的模样柳仲思还有什么不懂,恨铁不成钢地训斥:“太过分了!岂有此理!你们竟然夜。夜。笙。歌!”
凌息保持沉默,没吱声。
柳仲思眼珠子快瞪出眶,深吸一口气,身体朝后仰,几乎要掐自己人中,难以置信地问:“白天你也不放过他!?”
迎着柳仲思惊骇的目光,凌息干巴巴扯了扯嘴角。
热潮不受他控制,他也不想的。
默认的态度令柳仲思神思飘忽,缓了好一会儿慢吞吞询问:“霍大哥,还活着吗?”
终于听到个可以回答的问题,凌息坚定点头,“放心,活着呢。”
柳仲思突然怪心疼霍大哥的,从前只闻男子无法体会闺房之乐,想方设法寻医问药,头回遇到消受不起的。
月满则亏,果然什么东西都要适量啊。
凌息临走时,提着大包小包的药,柳仲思语重心长再三叮嘱:“凌息哥,该忍的时候还是得忍,你也不想年纪轻轻就守寡吧。”
热潮已经过去,凌息短时间内不会再朝霍琚出手,递给柳仲思一个安心的眼神,“放心,我明白。”
柳仲思依然忧心忡忡,之前你也是这么跟我保证的。
“希望你别再辜负我对你的信任。”
走出一百米凌息仍能感受到柳仲思哀怨的视线,他只能努力忽略掉。
。
周顺把周盐带回家时,霍垚站在院子门口张望,一发现爷俩儿的身影,立刻向前跑了好几步,抱住从牛车上下来的周盐眼泪簌簌落下。
周盐拍拍她的后背,安慰道:“娘,我没事。”
周顺揽着母子俩进门,“进屋再说。”
附近邻居看见周盐回来了,纷纷上门关心,里面不乏一些凑热闹瞧笑话的。
“哎哟,头上敷着药呢,该不会破相了吧。”
“小盐巴还没说亲呢,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