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一般白皙、修长的颈项,马上就会被咬成两段。
沈云绾满身鲜血,理智渐渐涣散,在恶狼扑来的一瞬,她本能地举手抵抗,却任命地闭上了双眼……
“云绾!”
眼前的一幕让萧夜珩神魂俱裂,他的动作甚至快过了大脑,手中的长剑朝着恶狼掷去……
寒光湛然的长剑将恶狼扎了个对穿,竟是凭借着一股恐怖的力道将它钉在了墙上。
“云绾!”
萧夜珩看也没看死透了的狼尸,而是快步冲到了沈云绾身边,弯下身,抱起沈云绾伤痕累累的尸体。
只见她双目紧闭,面色雪白,身上的衣裙被鲜血浸透,黏在了身上,肩头的布料碎成了一缕一缕,露出莹白如玉的肌肤,乌黑的爪痕异常刺目……
萧夜珩的双臂犹在颤抖,他紧紧将人抱在怀里,感受着胸腔里缓慢的心跳,仿佛已经凝固的血液这才重新流淌了起来。
“来人,备马车,立刻回京城。”萧夜珩怒吼。
……
“大夫?如何?情况严重吗?”
“这位姑娘失血过多,而且高热不退,又被野兽撕咬过,能不能挺过今晚,就看她的造化了。”
“放屁!沈姑娘吉人天相,什么叫挺不过今晚!”
孟池提起醋钵儿大小的拳头,恨不得将这胡言乱语的大夫揍上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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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池言语粗俗,萧夜珩却罕见地没有斥责他,墨眸之中寒意逼人:“本王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必须让本王看到人还活着,否则本王一定让你陪葬!”
沈云绾睡了长长的一觉,她的身体从未这么疲累过。
偏偏,耳边总是传来蚊子“嗡嗡”的声音,让她不得安宁。
谁呀?这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羽扇般浓密的长睫眨了眨,像是蝴蝶翕动着的翅膀。
“王爷,草民一定尽力。”大夫都要哭出来了。
没想到,谨王仍不满意,问题一个比一个难缠。
“她身上会不会留疤?姑娘家,若是身上有了疤痕,以后要如何嫁人!你立刻去找祛疤的药膏,本王不想再看见这些碍眼的伤口!”
沈云绾的肌肤如上好的绸缎一般,那几道血窟窿在她的削肩上当真碍眼得很!
“王爷,草民只能保证会尽力救治沈姑娘,至于这疤痕,术业有专攻,草民不擅长此道,实在没有法子!”
孟池一改从前的爽朗,在一旁阴冷地威胁道:“王爷是在跟你商量吗?你自己不精通这些,你的师兄弟呢?他们也跟你一样废物吗?”
大夫听了险些苦笑。
虽然不知道床榻上躺着的姑娘是什么人,但以谨王殿下对她的重视程度,自己的脑袋已经别在了裤腰带上,何苦再去连累师弟们下水。
自己一个人来趟这场祸事就够了!
沈云绾听到这里,再也无法沉默下去了。
身为医者,她最讨厌的就是医闹了。
“够了!生死有命,你们不要为难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