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三江站在陈清河身前,双目凛然盯着钱春芳,“清河是不想坑害剥削当地的牧民,他没有罪,反倒是你为商不仁,品行败坏!”
“就凭你,还不配向清河问罪!”
钱春芳老脸阴沉,“我在和陈清河说话,还轮不上你一个小跟班插嘴。”
即使心中不情愿,陈清河也只能咬牙说道:“没错,是我输了,但是我不后悔!”
“如果重来一次,我也不会要那些牧民的牛羊,不会逼迫他们把自己的口粮交出!”
“像这样做,不仅是有悖天理,更是对经商不利!”
“让买主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以后我的东西卖给谁去?”
钱春芳哼了一声,“俗话说的好,叫无奸不商,我最讨厌就是你这种满嘴仁义的商人。”
嘴上这么说,但钱春芳打心眼越看陈清河是越顺眼。这个年轻人不仅是有个性,杀伐果断,还能领悟经商的真谛——让利于民!
有头脑,有手段,有格局,简直是杨家最合适的继承人!
正当钱春芳打算给陈清河个台阶下,让他继续接受考验时,杨音韵忽然小跑着到陈清河的身后,紧紧抓着他的胳膊,含泪毅然说道:“奶奶,我不想让清河再受委屈了。”
“天下的人才那么多,你为什么非要和清河过不去!”
这句话,是在指责钱春芳非要让陈清河当杨家的继承人,赶鸭子上架。
除了陈清河和芭提雅之外,几乎所有人都听懂了这句话。
芭提雅也站在陈清河的身旁,决然说道:“陈大哥是个好人!奶奶,你如果这样欺负他的话,我以后都不要理你了!”
钱春芳气得瞪了芭提雅一眼,“好你个吃里扒外的妮子,白瞎了我对你这么好!”
两个人这么一闹腾,反倒是让钱春芳有些下不来台。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被敲响两下,一个秘书走进来恭敬声道:“陈总,外面有一个自称是草原营寨的人,非得要来亲自见您,说是有欠您的货物。”
陈清河想到了草原营寨那个穿着破羊皮袄,面黄肌瘦的老族长,疑惑的道:“他跑几百里地,来见我干什么?”
“这个……要不我去问一下?”秘书试探着道。
“算了,让他进来。”
秘书带着老族长进来,他刚进门就激动得一把抓住了陈清河的手,哽蠕着喉头感叹道:“好人,您真是个大好人啊!也是我们草原营寨的大恩人,我这是代替族中三百多个人来表达感谢!”
陈清河搀扶着老族长落座,“您这说的都是哪跟哪啊,我怎么就是好人?”
族长老泪纵横,一把年纪还忍不住抽抽搭搭着说:“前几天,我们摘了帽儿草想拿去草药贩子那里赚钱,贩子告诉我们,这种东西根本就不值钱,更不是什么冬虫夏草。”
“我这才恍然大悟,您哪是找我们买草药,那是变着法给我们送人情,白送我们砂锅用啊!”
“这种恩情,我们草原营寨的人一辈子也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