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十几天里,陈清河的人从三千人变成了整整四千多人,开始以运输“稀土”的名义,在七丘山上头修路,种植经济作物,工程干得是如火如荼。
胡大友的矿工总共就四千多人还不足五千,被陈清河这么一抽调,三十二个矿亏损得还剩下最后一两个,基本上等同于全线停工。
正午时分,陈清河和文三江以及赵芝琳坐在七丘山最高的山头上,扑了一层桌布,上头摆着食物水果和饮料。
曾经的荒山现在变得绿意盎然,坐在山顶吹着风野餐,简直别有一番滋味。
陈清河盘膝坐在椅子上,小口的喝着饮料,眯起眼睛慵懒的道:“照这样下去,还有十来天的功夫胡大友的公司就会彻底倒闭,你们说说为啥胡大友就不着急呢?”
“难道说大虎的死,把他给吓傻了?”
“吓傻不至于,上次我看胡大友那模样,明显是不甘心。”文三江目光略有凝重的说:“依我看,他是在憋着什么大招对付我们呢。”
赵芝琳眼睛里满是崇拜,“陈先生,你们可真厉害。以前在大家伙的眼中,胡大友就是压在脑袋顶上的三座大山,谁也不敢反抗。”
“真没想到有一天,这个家伙能破产。”
几个人在山上放松的聊着,而胡大友站在自家五星级酒店的大门口,目光焦急望向道路的尽头。
到了下午一点钟,已经等了半个多小时的胡大友,总算是看到了一辆丰田皇冠由远及近缓缓行驶过来。
在八十年代中期,丰田黄光那是绝对的豪车,地位比奔驰和宝马都要高一个等级。
车门打开,一个梳着大背头,西装革履的矮瘦中年男人,激动的来到胡大友身前,“爸,这么久没见,我都快想死你了!”
父子俩人紧紧拥抱,胡大友眼含热泪道:“咱们爷俩得有三年没见,你这些年在东洋上学咋样?”
“好得很呢!还是洋人会做生意,商学院的那些课程,就是教着咱么咋赚钱呢。这次我回来,只要按照我的思路去改进,咱们矿场赚的钱还能翻一倍!”
父子俩说着聊着,就进了办公室。
三年前,胡大友把儿子胡富国送去东洋留学,满打满算着今儿是毕业的日子,这才没和陈清河继续折腾,而是选择等着儿子一起回来商量对策。
办公室内,胡富国听说了最近公司的遭遇以后,气得脸红脖子粗,“他妈的,太给陈清河那狗日的脸了!爹,你咋不找人弄死他?”
胡大友面色发苦,“爹要是有本事弄死他,就用不着找你来商量对策。”
“这个陈清河难缠得很啊,不仅是钱比咱们多,身边也是高手如云,他放下狠话说只能在明面上斗,不能在背地里搞小动作,否则咱们的小命不保。”
听得这话,胡富国丝毫不以为意的道:“不就是一个从土窝窝蹦出来的小子么,论经商的手段,我的学问能吊打他三条街!”
“爹,这事你就别管了,以后公司上下有我发号施令,保证能让陈清河和他的东方矿业公司,麻溜的滚出咱们的地界!”
胡大友老眼含泪,“好孩子,爹就等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