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大脑空白了一瞬,手中的触感没有骗人,这甚至不是一根铁索,而是尼龙扎带,越勒越紧,越扯越紧。
有人偷偷朝她靠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套住了她的脖子,江稚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或者。。。。。。这原本就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等着她自投罗网。
盛怀安吗?
为什么这个名字会突然闪过她的脑海,江稚月自已也不清楚。
不知是不是窒息感,眼中的空间仿佛折叠了,刚才在走廊上来来往往,经过她身边的工作人员,医生护士一瞬间消失不见,距离最近的病房门,严严实实地紧闭着。
礼物盒从台阶上滚落,发出的猝不及防的声响,却未能惊动任何人。
江稚月来不及呼救,身体不断往后仰去,这一刻她脑海里又闪过了许多张脸,有林骏、林仙儿、甚至。。。。。。那场绑架案。
为什么她会和白妍珠一起被抓?幕后主使是谁?她真的能逃过吗?
江稚月不知道命运,为什么非要如此,每当她好不容易看到一点希望,眼看着得到了帮江婉柔治病的机会,甚至得到了一定能将江婉柔治好的承诺。
她为之努力了那么久的东西,就在距离真相越来越近的时刻,她再努力伸手就能够着,命运却要给她当头一击。
江稚月死死地抓着轧带,轧带上布满了一层细密的刺,她用力抓去,尖锐的一角没入掌心。
江稚月强忍着痛,一边迫使轧带缓解禁锢的力道,一边伸手往后探去,想要抓住身后的人。
女孩在最初挣扎了一下后,竟还能在这时候稳住情绪,尽管双手抓出了血,却依然拼命缓解束缚,这显然出乎袭击者的意料。
他更用力地勒着她,江稚月破风的声音,犹如干涸般从喉咙里挤出来,那只朝后探去的手已经抓住了袭击者的袖摆,做工精良的面料不是普通人用得起的。
“你。。。。。。。”
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行凶杀人,视平民的生命如草芥。
有恃无恐的态度。
整座医院都在配合“他,”以及空气中传来一股浓郁的酒味。
江稚月很快联想到自已的下场,即使袭击者真的杀了她,身为权贵,也能以酒醉为名逃脱惩罚。
“你是。。。。。。。”江稚感觉呼吸愈发窒息,剩下的半句话卡在喉咙里,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双腿拼命朝后蹬去,意外地踹中了袭击者。
袭击者立马懊恼地低咒了一声,“啊,该死的东西。”
“没想到你一个低贱的平民,竟敢让我亲自动手解决你,听好了,这是你的荣幸。”
袭击者冷笑地看着她挣扎,眼神中充满了轻蔑与残忍。
企图将江稚月从楼梯连接处的悬空位置以更加残暴的力道推下去,幸好江稚月一把抓住了护栏。
他又低咒了一声。
“反抗,你确实很有反抗精神!不枉我监视了你这么久,真以为和盛怀安一起修理我,我就会善罢甘休吗?”
“对我家的保险业务了解得那么透彻,成为平民中的女英雄,感觉很得意吧?”
“可惜了这张漂亮脸蛋,本来我还舍不得,怪就怪你。。。。。。。”得罪了他身后的人。
如果江稚月回头,赫然会发现这正是在西林寺对妇女孩童施暴凶的李公子。
男人眼皮浮肿,面色张红,脖子上青筋暴起,仿佛随时都要爆裂一般。
江稚月此时回头,更会发现对方明显是服用了违禁药物,情绪处于癫狂状态。
他出手狠辣,毫不留情。
残忍又幸灾乐祸地笑,“别指望盛怀安会来救你,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你恐怕还不知道吧?他因为你多管闲事,一大早就被盛老先生禁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