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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吗的,什么鬼天气!阴飕飕的!”
轮椅上的白彪骂骂咧咧地划着轮椅来到了楼梯口。
他想上楼,于是开口大吼:“来个人搭把手啊?你们这群没良心的!”
白彪越是这么喊,就越是吓走了路过的人。
他在这里的人缘差到了极致。
刚好,就在周围没人的时候,沈临风跟白风清从楼道里冲出。
沈临风用绳子勒住了白彪的脖子,白风清便推着轮椅一路滑行,他们跑啊,跑啊,仿佛都要甩掉身上那窝囊的命运!
终于,在一处废弃的旧楼下二人停了下来。
沈临风还是用绳子紧紧勒住白彪的脖子,白彪的四肢开始胡乱挣扎,他的力气太大,沈临风弱小的身躯差点被他甩飞。
咬紧牙齿的沈临风朝白风清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当愤怒的白彪看清楚了阴影当中,是自己的儿子拿着闪着寒光的刀朝自己走来时,他顿时大骂起来。
“你个畜生!”
“连你爹都杀,就不怕遭报应吗?”
白风清没有多说话,反手捏刀,就对着白彪的心脏插去!
但白彪却及时用手捏住了白风清的手腕,二人僵持着。
另一边,沈临风也用绳子紧紧勒住白彪的脖子,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的脑袋里想起了很多很多。
饿的发慌的他,看见母亲变成了一只巨大的奶油蛋糕,在自己面前晃动。
他想张嘴去咬,可冲进嘴里的,却是一团西北风。
十分钟后,沈临风全身累得瘫倒在地。
他回头看去,发现白风清整个人愣在原地,他手上捏着的刀,始终都没能插在白彪的身体上,还是干干净净的。
沈临风有些着急了,对着他大吼:“疯子,动手啊,你愣着干嘛?”
白风清脸色煞白地看向沈临风。
“他。。。。。。死了。。。。。。”
这一刻沈临风也瞬间反应过来,白彪被自己给勒死了。
二人少年在寒风中瞬间缩在一起。
他们累得瘫坐在墙角处,看着毫无动静的轮椅上,表情恐怖的白彪。
啪——
轮椅上,一个黄色的尿袋突然滑动下来,摔在了地上破开。
尿液浸湿了白彪的脚,顺着前方朝两个少年这边流下来。
“我去!真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