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你替我估算一下,这事儿要赔多少钱?”
唐龙心中不安,他想尽快息事宁人。
毕竟打残工人的是牛局的儿子,必须要快点跟对方签署谅解书,然后把这事儿给平过去。
既保住了牛局,又保住了自己的徒弟。
沈墨整个人一愣,也有些思考不明白。
“抱歉,这事儿我还真没有经验,不过你先提前准备个百八十万吧,而且你还得派人跟受害者谈谈。”
唐龙听后,在病房门口来回走动,整个人看上去十分躁动不安。
沈墨边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着急,我叫沈念过来,这事儿他有经验。”
沈念经常在外负责商业谈判,其中袍衣会的安置费,赔偿也都是他在负责。
比如袍衣会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打伤或者打残了别人,沈念就会跟人谈判赔偿多少。
唐龙紧紧拽着沈墨的胳膊提醒起来:“记住,一定不要让他知道,打他的人是牛局的儿子!”
身份二字,往往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在寻常的竞争当中,如果你有了身份,那么你的成功率会更大一些。
相反,如果你闯了祸,那么如果你身份高贵,那么你遭受的灾祸也会更大。
万事都有利弊。
在二人的焦急等待中。
沈念很快赶到了现场。
沈墨将现场的情况告诉了沈念以后,沈念便独自走进了那个工人的病房。
病房内,没有人赔付,只有一个表情无比沧桑的工人,感受着体内还未消除的麻醉剂,带给自己最后一丝安宁。
“医生。。。。。”
“医生。。。。。”
他的嘴里,还轻轻呼喊着医生,似乎也感知到了下半身的不对劲。
“你叫什么名字?”
沈念不慌不忙,端着椅子坐在了他的床前。
“张。。。。。。跃进。”
张跃进,50岁,混迹工厂一辈子,年轻时赶上了制造业的蓬勃发展,在沿海一带的工厂打工赚钱,后来生了儿子,不得不回家,在省城继续打拼。
在长期的打工生涯当中,遭受了太多的欺压和羞辱,所以当他在电子厂应聘上领班的时候,就将想从别人的身上,找回自己缺失的尊严。
只可惜,这一次他踢到了铁板。
在李爱火的身上,栽了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