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大厅,通顶吊着的华丽水晶灯冷芒璀璨如星河,将整个大厅照的宛如白昼。
十几个公子哥左拥右抱,衣冠楚楚,怀里的女人酥胸半露,娇嗔迷离,可怜的布料已经无法遮羞。
面前码着各种顶级洋酒的茶几上,脱衣舞娘高跟鞋同酒杯并列,美腿向上延伸,曼妙身姿宛如灵活蛇妖,烈焰红唇咬着酒杯,嫣红的酒水一半入口,一半随着白皙诱人脖颈流入随着动作晃动的起伏柔软,现场糜艳至极。
随着旋转楼梯而上的三楼,厚重防弹门隔绝了楼下的纸醉金迷,坐在沙发上,精裸上身的男人,仰面闭眼,脖颈以下,纵横连贯各种伤疤,一直延伸到人鱼线以下。
跪在他面前低着头在认真“工作”的女孩媚眼如丝,时不时偷看一眼坐着的男人,见他没什么反应,更加卖力起来。
“鹏哥,我们去里面可以吗?”女孩抬眼期盼看着男人。
男人这才睁眼,低头,抬手勾起她的下巴。
如果仔细看,他的手臂上,也是纵横蜿蜒如同毒蛇一般爬满伤疤。
“不是跟你说了别出声?你的声音一点也不像她,都学这么久了,华语也没长进……”
他收了手,推开女孩,随手拿起旁边的睡袍,松松垮垮套在了身上,朝着浴室走。
“鹏哥——”
女孩鼓足勇气起身追了上去,自后面抱上男人劲腰,
“鹏哥,带我去你的卧室吧,我保证,一定让你今晚过的很舒服,好不好……”
她的华语说的有点蹩脚,带着浓重的泰国腔,但是声音很好听,痴缠婉转,可惜男人并不好这口,掰开她的手,淡淡道,
“回去吧,阿弥,小费我会转到你账上……” 。
巴闯还在疯玩,走的时候巴律在祠堂后面的树上将人提溜了下来,放到了车上。
小伙子在阿妈怀里没等车子走多远就睡着了。
回到家里,巴律将儿子安顿好,洗完澡回到卧室的时候,妻子也早就累的睡着,唯有他久久难眠。
窗外时不时就有烟花炸响夜空,五颜六色,稍纵即逝。
这里越繁华,内心越焦急。
有生之年,自己能否见到伊洛瓦底江畔也能海清河晏,人民安康,小孩子不再十几岁就出走社会挣命活,人们不会再受战争的煎熬?
小小年纪没技术,越早出社会越穷,越穷越无知愚昧,越无知愚昧,越没有出路……
这仿佛成了一个死结,代代循环……
床头的手机在此时响了起来。
这个时候能给他打电话的除了猛哥,再没别人。
男人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妻子,转身出了卧室。
“猛哥,怎么了?”
到了客厅楼下,他才开声询问。
“阿律,半面佛没有死……”
吴猛的话宛如晴天惊雷,一下将男人震的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