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断木。”我说,“但是桃木剑不一定会怕。”我将断木交给何群,“我们换一下。”何群毫不犹豫的与我换下了武器中,放在手里面掂了掂,冷笑着看向他们,“现在开始吗?”大人转过身,终于勉强的现出个形状,身上穿着白色的大褂子,看起来是不太像是现代人。“这只鬼有些年头了。”何群沉着声音说,“我们要加以小心了。”“当然。”我沉着声音,咬牙切齿的说,“还真的是难对付。”再是难对付,也绝对难不倒我们的。大人沉着声音说,“这片山是我的,你们买下来的山是我的,这一切都应该是我的。”我不由得一怔,与何群面面相觑,有些难以置信。难道说,他就是这个山曾经的主人?是木灵口中的“屋主”?我打量着他,发现他是有些书卷气,但总是能由他说,我们就相信他的说法吧。大人继续说,“我姓陈,曾任知府,后辞官隐居在此,算起来,我们还是同宗。”“呸。”我狠狠的来了一口,“谁和你是本家,你也太不要脸了吧。”陈大人向老板娘招了招手,示意着她躲到身后,随即看向何群手里的断木,“我曾将血淋于此上,它竟也是不认主了。”我怎么听着陈大人的话,更像是在骂人呢?这是在骂我和何群吧?我们两个人面面相觑,无视陈大人胡乱说的话。我将目光换成了老板娘,何群去对付陈大人。陈大人的身形几次要消失,最后都被断木拦了下来,可见这断木就是他的死敌。老板娘见事态不妙,也不再去想着为他的丈夫报仇,本能的逃走。我怎么可能会给他这样的机会,毫不客气的拦了下来,随手将打火机甩到他的身上。“陈长生,你不要太过分。”老板娘对着我喊着,“你会有报应的。”我冷冷的看着她,“是你们自己说的,要把我们塞进包子里面去,这也足以证明,你们做过许多类似的事情了。”像他们这样的家伙才是最不应该活下来的。老板娘张了张嘴,一副被拆穿的可笑样子,看得我的心里发寒。他们果然是做过许多类似的恶事,在林玄礼的手里面还有多少恶人,是没有显露出来的。“这片山是我的。”陈大人忽然喝着,“你们都要死在这个地方,为我陪葬。”何群失力的退后,我扶住了他。我们都没有去看因一时失神,沾到打火机而燃烧起来的老板娘,而是一齐看向陈大人。陈大人的话听起来似是另有一番涵义呀,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总觉得另有说法呢?“陪葬,你是死在这里的。”何群喃喃的说,“陈长生,你下次买山要先查查它的来历。”我不客气的推开他,“这不是你们怂恿的吗?”我想要买山了吗?当然没有。何群甩了甩手里的断木,再一次看向陈大人,冷笑着说,“是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是挂在陈长生的名下,那就不再是你的。”我这也算是后知后觉,这山如今在我的名下,陈大人再怎么喊叫着也无法改变这件事实。陈大人气得脸都变鼓,再一次动手,但依然无法靠近断木。何群闪身时,忽然问我,“这断木是从哪里来的?”我不由得一怔,在失神的刹那,险些就被陈大人给袭倒了,“这是林玄礼拿去当药卖的断木,我削整齐了当成武器来用。”这里面是有什么特别的说法吗?我的心头隐隐冒出这个想法时,再想要去细细思考时,陈大人已经将手伸到我的面前。他的手心窜出一团黑气,竟然让我有了熟悉的感觉。“在疗养院中吃普通干净食物的是你。”我脱口而出,“苏先生一直看顾的是你。”陈大人在听到我的喝声时,本能的一怔,令我有了躲闪的机会。我继续喊着,“事后出现不人不鬼的也是你,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陈大人咬牙切齿的说,“我是这山的主人,我留下来,他才能够更好的利用这座山。”何群的断木将陈大人从头到脚劈下,不屑的说,“林玄礼做尽恶事,你们就是同伙。”陈大人张了张嘴,明显是想要反驳,但发现他已经无法再开口说话。他的身形慢慢变成一团散雾,不甘心的喊着,“不,我可以再回来的,我可以……”“叔。”黎献在跑过来时,手里也提着一只短剑。他指着陈大人的方向喊着,“他不是姓陈的,是他将这山头的屋主引下山的,是木灵想起来的。”“所以,是你杀了屋主,想要取而代之。”何群将断木从它的身体内提出来,“你不姓陈,那就是说屋主姓陈喽。”他呆呆的看着前方,喃喃的说,“不,我姓陈的。”我想拉住跑过来的黎献时,黎献的速度更快,将手里的剑送到陈大人的身形之中。陈大人再维持不住,忽然就散开了,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留下来。我们都错愕的看着这一切,觉得事情解决得太快了,而我们都没有来得及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问个清楚。黎献尴尬的看着他手里的木剑,“呀,我是不是做错事情了?”我定定神,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毫不犹豫的说,“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你很厉害。”黎献抬头挺胸,得意的说,“我当然很厉害,我的厉害之处是他人想象不到的。”何群重新退回来,“他的来历是什么?”消失得太快了,都没有弄清楚。我冷笑着说,“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林玄礼又失了一臂,这就够了。”这一臂就是失得有点太容易了,林玄礼可能会被气死。天上忽然浮现出一片红光,唬得黎献迅速的躲到我和何群的身后。他认真的想了想,又绕到前面来,“我一厉害小妖,怎么能怕光?”“这光是林玄礼来了吗?”何群握紧手中剑,竟然是有些期待的说,“把他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