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织叶已经连续好几日夜不能寐了,每次闭上眼睛,眼前总是浮现出林云渝的面容,耳朵里总是回荡着他的声音。
“任何时候你想成婚了,请告诉我,我。。。。。。随时奉陪。”
‘随时奉陪’这词用在成婚上还真是新鲜。
这种像决斗一样的言辞为何能让她如此心神不安呢?
翌日,一大清早,半睡半醒的她听到了后院劈柴火的声音,一声又一声,不绝于耳,她便起了床。
后院中,清晨的阳光倾斜在林云渝的身上,用金线勾勒出他立体的侧轮廓。
她轻手轻脚,本想偷偷观察他一会儿,却没想到还是被如猫头鹰般敏锐的他察觉到了。
他正将斧头抬起在半空中,感知到她的到来,斧头一歪,直接将柴火的头削了下来。
“早。”来不及将斧头放下,他打了个招呼。
“早。”她回应了下。
沉默像罩子一般罩住他们。一阵风吹过,似乎也带不走他们之间停滞的空气。
林织叶低头看着那被去了头的柴火。
“这柴火劈得可还中看?”他尝试用俗语来缓解这片刻的尴尬,声音略带沙哑。
林织叶轻轻走到木墩旁,蹲坐下来,装作审视,“不中看但中用。”
林云渝放下斧头,不自觉地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见柴火一半整齐,一半参差,他心里明白,自己的确有些心神不宁。他蹲下身来。“有些事,总是需要时间慢慢磨合,如同这柴火,终会劈得恰到好处。”
他的话语似乎含有更深的意味,林织叶心头微微一动,但仍旧垂着眉眼,只是轻声应了一句:“是啊,时间。”
两人相对无言,只有微风逗弄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林织叶的发丝轻拂在脸颊,她想抬手去拂,却发现发丝已经被林云渝轻握在手心。
力大如牛的他却对这缕发丝,极为轻柔,似乎生怕伤了它。
他将发丝靠近自己的鼻翼,闭上眼,轻嗅了下。
“好香,有股花儿的味道。”他笑了起来,连那双大大的眼睛都眯缝了起来。
他的笑声钻进她的耳蜗里,直达她的心脏和大脑,弄得她头晕目眩,心头痒痒。
随后,他一根一根将她的发丝拢到耳后。
每一个触碰都让林织叶的心跳加速,大冬天硬是脸颊烧得直冒汗。
她微微抬起头,终于鼓起勇气对上他的眼神。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蹲坐着,目光交织。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消失了,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和悸动的心跳。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撩了??
才拒绝了他求婚的第二天,她竟然有种想反悔的冲动。
林织叶,你这个没出息的。
趁自己心还没跳到要晕过去以前,她赶紧要岔开话题。
“那五亩田地,”她敲了下自己的手心,“你还记得吗?”
他愣了一下,似乎对这话题突变有些惊讶,“自然是记得,被判充军前,我可一直在忙活田地的事儿。”
“你离开以后,我就把田地都租出去了。现在既然你回来了,我就想着把田地收回来,再耕种耕种,毕竟有田才是庄稼人的根。”
“我赞成,但店面怎么办?”
“只需要离开一段日子就好了,店里留人看管店面,不够的话再去雇佣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