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惨了,简直让人笑不活了。”
“柳先生,再讲讲‘陈相贤心善’的段子吧,陈老爷今天又做了什么心善的事?”
“前天的段子里,陈老爷因为心善,让人把方圆十里内的乞丐全部赶走了;昨天心善的陈老爷,花了10龙元的巨款,买下了一个十岁的丫鬟,不知今天陈老爷会做什么大善事?”
台下的听众纷纷道。
“诸位还别说,今天的陈相贤老爷,还真做了一件善事。”
台上的说书先生笑道:“这天,陈老爷去城里办事,在半路遇到了一位即将饿死的饿殍。我们陈老爷心善啊,见不得有人快死了,连个包裹尸体的席子都没有,就让仆人从马车里,把压在一堆粮食下面的凉席取出,帮忙裹在了饿殍的身上,大家说,我们陈老爷是不是太心善了?”
“是极是极!”
“哈哈哈,这样的善事,感人肺腑,让饿殍走的很安详。”
“没毛病,确实是善人善举啊。”
“住口!尔等莫再听报纸上的这些胡言乱语,真正的地主并非如此,这是在故意抹黑!”
坐在雅座上的孙佑之,忍不住拍桌而起,气的脸色涨红。
但周围茶客只是噤声片刻,便又开始了嘈杂议论,还有几人,特意喊了他一句‘孙善人’,表示他经常捐款捐物、修桥补路,是真正的善人,跟陈老爷有着本质区别,劝他不要介怀。
这反而让孙佑之更加愤怒,产生了揍人的冲动,因为这些话进入他的耳中,怎么听都像是在讽刺。
砰砰!
孙佑之拍打两下桌子,对圈子里的好友道:“诸位仁兄,不能再忍下去了!不能再任由他们污蔑下去,我要发起反击,立刻投稿一份,介绍地主的先进性!《炎龙日报》不是宣称,欢迎一切反驳之声么?我就写篇犀利之文章,让那些攻击我们的人,现出原形,要驳到他们哑口无言!”
听到这话。
好友们顿时大吃一惊,纷纷劝告:
“不可,你一旦主动投稿,就中了大计,落入到圈套中了!”
“《炎龙日报》是朝廷的地盘,不是我等的地盘,前去论战,只会落于下风,没有赢的可能。”
“孙兄,三思啊!这分明是那国士李奇的无耻阳谋,不搭理才是获胜之策,一旦理会,就会扩大变革派的声势,更快的凝聚共识,只会陷入更不利的处境。千万不要投稿,且忍一忍,只要我们都不去理会,早晚会归于风平浪静的。”
“但我忍无可忍,不想再忍了,我必须用手中的笔,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孙佑之咬牙切齿的道,虽然他心里清楚,只要舆论平台掌握在谁的手里,谁就不可能输,黑的也能说成白的,但如果什么都不做,任凭这么被造谣抹黑下去,让全天下人都错看误解他们,这种憋屈、愤怒与无奈,简直让人生不如死。
战!
必须投入到这场论战之中,他要手持笔杆如握星辉,战出一个朗朗乾坤,战出一个轰轰烈烈!要彻底扭转世人对地主们的看法。
……
眨眼间。
9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