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貌上,你和我母亲长得一模一样,就算你没有我母亲的记忆,只要看到你这张脸,就会勾起我的思母之情。如果你执意将它退回给我,会让我寝食难安。”
凤依然嘴角微抽,无法接受这个比她年长几岁的男人在她面前讲述思母之情。
她不太情愿地将耳饰收了回来,顺手揣进自己的衣兜:“有话好好说,别在我面前卖情怀,我真的吃不下这一套。”
“另外,我已经订好了离开的车票,今天见你,除了当面谢你对我的关照,也要正式向你提出辞别。叨扰多日,也是我该离开时了。”
秦朝阳稍稍诧异:“你要走?”
凤依然笑了一声:“不走的话,难道一辈子赖在这里混吃混喝混日子?”
秦朝阳表情认真:“以我目前的财力,为凤小姐提供优渥的生活并不是难题。”
凤依然调侃道:“你还真将我当成你母亲来孝敬了啊?”
秦朝阳的表情狼狈,干笑着解释:“就当是朋友之间在相互帮忙。”
“秦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为了不给彼此造成麻烦,互不叨扰,是最明智的决定。”
见她去意已决,秦朝阳并没有强加挽留,出于礼貌,他还是多问了一句:“需要帮忙时,你随时开口。”
凤依然并没有跟他客气:“有一件事,还真要你出手相帮。”
秦朝阳双眸一亮:“愿闻其详。”
……
凤依然怀疑她跟南城的火车站是不是有不共戴天之仇?
每次她买好车票,提着行李准备赶往火车站时,就会发生意外的变故。
之前几次出行不顺可以被她视为出门时没有对着万年历查阅黄道吉日,有了秦朝阳的从旁相帮,她以为离开南城应该不会再有阻碍。
她提着行李,打算踏出秦宅大门时,被一脸凝重之色的秦朝阳拦住了去路。
“洛洛可能出事了。”
在凤依然的印象里,秦朝阳一向从容淡定、冷静自恃。
就算天被捅个大窟窿,他也会翘着二郎腿,神态自若地坐在沙发上边喝茶,边漫不经心地用天塌了自有高个子顶着这种言论来安抚旁人。
秦朝阳唯一的弱点只有一个,便是聂洛。
对他来说,聂洛是比他性命还要重要的存在。要不是真有了不得的事情发生,他脸色绝不会这么难看。
作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位挚友,聂洛的安危对凤依然来说同样重要。
见秦朝阳不像在跟她开玩笑,她不得不停下脚步,蹙眉说道:“如果我没记错,今天早上,聂洛接到聂教授打来的电话,家里人有事情叫她回去一趟,所以没办法送我去火车站。”
“不管怎么说,聂教授是聂洛名义上的哥哥,做哥哥的,应该不会对自己的弟弟,呃,妹妹做出什么非分之举吧?”
关于聂洛为什么会成为聂家的孩子,她当初讲得并不是很清楚,从只言片语中分析,聂洛与聂家之间的缘分不浅。
当年为了躲避秦朝阳的抓捕,聂洛不得不采取特殊的手段向聂氏家族求助,利用聂家的势力,给她安排一个合理的身份。
听聂洛说,聂教授收藏室中那些价值不菲的古董,以及每次去外地参加考古项目的途径,都是聂洛暗中帮忙提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