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回过头仔细想?想?,钱橙她们来?的时候,好像只?有一辆马车,下车时手上也没提着东西。
要说回礼在马车里,可刚才?周黄拿着玉牌驾车直接走了。
钱母顿住,钱橙不会回门连回礼都没带吧?空手来?的,一来?就提林氏的事情,……要说她不是故意的,钱母半分都不信。
她赶紧回前厅。
钱母到的时候,司锦跟钱橙已经坐在正厅里,钱父陪着笑在说些生意上的趣事,企图跟司锦产生话题。
司锦靠坐在椅背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垂眸慢条斯理剥着橘子?,一片片橘皮在她修长好看的手里像是块块黄玉,“岳父说这?些,是想?跟丰德布庄合作?”
钱家?主要做布料方面的生意,自然想?跟司家?合作。
司家?在新水州最繁华富贵的东街有一个布庄,每日的客流量至少四位数,流水更是不用提。要是丰德布庄愿意跟他们钱府合作,那钱家?的布匹能在原有的价格上往上翻一倍。
钱橙端庄地坐在司锦旁边,双手捧着茶装模作样的慢慢品。要知道今天之?前,她连坐在这?儿?的资格都没有。
因心里记挂着请道士做法事的事情,所以钱父跟司锦说话的时候她也不插嘴,直到听见?了关键词。
嗯?丰德布庄?
钱橙侧眸看司锦,那不是二哥送给她的敬茶礼吗?
司岩早就风风火火的从衙门过了契,现?在丰德布庄明?面上依旧是司家?产业,但其实拥有者是她钱橙。
嚯,生意谈到了她头上。
钱父闻言连连点头,笑着说,“是有这?个想?法,就是不知道司五少爷的意思?”
司锦抬手,将手里剥的干干净净的橘子?递给钱橙,然后才?掏出青色巾帕细细擦着手指,“也不是不行。”
钱橙掰开橘瓣,余光瞥见?司锦在擦食指跟中指中间,不知道为什么,司锦此时的动作莫名跟她晚上从她花心里抽出手指擦指缝的动作重合起来?。
过于涩情。
钱橙脸上不由一热,连忙别开视线不再看。
她怎么会联想?到那里……
司锦注意到钱橙的小变化,眼里带出笑,柔声说,“只?要我家?娘子?高兴,那布庄就是送给岳父又有什么关系。”
反正不是她的,她随口许诺就是。
送给他?那简直是送给他一座钱庄啊!
司家?要么说是司家?,出手就是阔绰大方!就连门口的钱母都忍不住激动。
钱父更是惊喜到直接站起来?,整个人难以置信但又抑制不住的狂喜,吞咽口水,压着声音再次求证,“贤婿说话当真?作数?”
连贤婿都叫上了。
“自然,”司锦收起巾帕,只?看向钱橙,目光落在她粉润的唇瓣上,看她张口吃橘子?时露出的浅浅舌尖,借着做戏,虚捻指尖,轻声说出心里的话,“谁让我非她不可呢。”
钱橙没忍住扭头看司锦,对上她水晶镜片后专注认真?的眸子?,脸上一热。
她小鹿之?心刚刚荡漾起来?,随后就想?到两人现?在是在演妻妻恩爱的戏,司锦要表现?的特别爱她。
……这?么一想?,瞬间冷静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