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说薛少不行的那个娘们吗?”
“少惹她,她疯子一个,指不定做出什么来呢。”
“薛少好惨,被疯子缠上了。”
阮星潋直接忽略了这些,找到了许绵绵的房子,按响了门铃。
许绵绵穿着真丝睡裙拉开门的时候,见到阮星潋,脸色一惊,“你来做什么?”
她一个人,娇小无助,怎么可能是阮星潋的对手?
阮星潋开门见山地问了,“薛暮廷不在?”
许绵绵有点生气,拦着她没让她进门,“暮廷哥哥这会儿自然是在公司忙工作,你来做什么?你一个弃妇,哪来的脸——”
不在就好。不在方便她闹事。
阮星潋长手长脚一下就拨开了许绵绵,直接往她家里走。
这个家她太熟悉了。
薛暮廷当初说是为了她买的,连家具和装修都是按照阮星潋的喜好来的,阮星潋甚至自己也花了钱在里面。
结果等房子一下来,薛暮廷当场变脸,眼睛不眨把房子送给了许绵绵。
阮星潋也曾如遭雷劈,他这般玩弄和背叛,她问他为什么,只得到了薛暮廷一句看你当真挺好玩的调笑。
现在,阮星潋忍不了了,也不忍了。
她进去以后,先是找到了卧室里的首饰盒,把里面属于自己的东西都一骨碌塞回了包里,随后顺手抄起了一边细长的吸尘器,狠狠地将化妆台镜子砸碎了!
砸碎了不说,在许绵绵的尖叫声里,阮星潋摔下吸尘器,去厨房抄起了一把刀,一路砍,把客厅沙发都砍烂了,墙壁被她凿出凹进去的坎儿来,整个屋子叮呤咣啷一阵作响,像是遭过地震!
许绵绵大喊着,“你做什么!阮星潋你这个疯子!我要报警了!”
报警吧,报警让大家都来看看好了!
阮星潋下手越发用力,一下一下就像是在砍掉过去那个自己的脑袋!
许绵绵被吓得当场嚎啕大哭,无措地打电话给薛暮廷,薛暮廷开车过来的时候整个家已经被阮星潋砸了个稀巴烂,而她正坐在客厅那张不成样子的沙发上,手里拿着早就翻了卷刃的菜刀,脸色苍白地等待着薛暮廷来。
薛暮廷进去瞧见这一地狼藉,怒不可遏地说,“阮星潋你要造反吗?”
阮星潋提了提手里的刀,歪过头来,一张脸漂亮极了,她说,“薛暮廷,你还记得这个房子,我出了一半的钱吗?”
许绵绵缩了缩脖子。
她和薛暮廷都知道,甚至正是因为知道过去阮星潋当了真,才会想要羞辱一下她。
“我差你这点钱?”
薛暮廷大发雷霆,“当初是你自己非说要出一半的,我差你这点钱?老子大不了现在就把钱转你,你给我从这个家里滚出去,这房子在我名下,我送给绵绵了,轮不到你来管!”
阮星潋眼尾泛红,她只是平静地面对薛暮廷的愤怒,一字一句说,“这是你当初骗我的代价,薛暮廷。”
她攥着那把已经废了的刀攥得那么紧,像是攥着自己的命一样。
谁来看她谁都发怵。
薛暮廷大受震撼,站在那里很久没说话。
阮星潋把整个家砸了,砸了以后拿走了过去自己的贵重物品,而后当着薛暮廷和许绵绵的面出门,将那把刀最后用力狠狠砍在了玄关处的墙壁上。
菜刀因为力道嵌在里面,没落地上。
许绵绵被她吓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阮星潋顶开了薛暮廷的肩膀,薛暮廷下意识按住她。
“你到底要怎么样?”
“属于我的东西,我就是自己亲手毁了,也绝对不会给别人。”
薛暮廷这才发现,阮星潋似乎眼里也有泪。
可是他过去只关心许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