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菁在疗养院休息了一夜,临走的时候她去见了母亲的主治医生。
主治医生举着一张脑CT:“徐女士目前脑部钙化萎缩的情况严重,再这样下去不出一年就会彻底痴呆,如果请专业的脑科医生来会诊,或许会有所好转。”
“巧的是,后天刚好有个脑科大佬入京,贺小姐如果能找到关系就最好了。”
出了疗养院大门,齐承铣冲她摁了两下车喇叭。
坐上副驾驶,贺菁问他认不认识那名脑科医生。
齐承铣虽然也是医生,但显然八竿子打不着。
贺菁又打给孟飞鸿电话,孟飞红说可以试试。
挂了电话后,齐承铣道:“其实这事儿傅斯年办最妥当。”
上京他说话最好使,直接把人绑来都行。
贺菁怎么会不知道,可她都要办离婚了,自然不会再开口。
齐承铣道:“傅斯年今天不是还要参加城北医院的奠基仪式吗?还有空跟你离婚?”
齐承铣话音刚落,贺菁就收到了傅斯年发来的信息:“我到了。”
到了民政局,齐承铣在外面等着。
贺菁一进去就看到林卓冲她指了指休息区。
贺菁看过去,只见傅斯年正坐在座位上打电话,林卓在帮他在窗口排队。
这个傅斯年,做什么事儿都倒行逆施,这回倒守规矩了。
正好孟飞鸿的电话打进来,贺菁便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我查到那名医生的行程了,他是来参加城北医院奠基仪式的,今晚会在万盛酒店留宿,晚上我陪你去找他。”
虽然这不太礼貌,但也是最直接的方式了。
和孟飞鸿约好了时间,贺菁听到有人敲了敲自己的椅背。
傅斯年站在她身后道:“到我们了。”
贺菁和傅斯年一起到窗口,流程办的很快,但需要贺菁和傅斯年重新拍一张红底双人照。
“女士再靠近一点,哎,对,紧挨着你老公坐……”咔嚓一声,照片拍好了。
到窗口前钢印一盖,两张红本儿被递出来。
紧接着两人去了离婚调解室,一进去旁边的长椅上就有几对儿夫妻坐着,中间夹着调解员,女人们都戴着口罩哭的眼睛通红,男人们则一脸烦躁,死不悔改。
大概是贺菁和傅斯年的情绪太正常冷静,没有调解员上前调和。
两人坐下后,办理人员问:“身份证,户口本儿,离婚协议都带了吗?”
贺菁和傅斯年同时拿出一份协议。
贺菁的协议是按照民政局模板打的,不涉及任何财产责任纠纷。
傅斯年却道:“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