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滕静不仅是勾人能手,还是特别好用的气氛冷凝机,没有一点招人喜欢的地方。
大哥的身上开始冒寒气,黑着脸把手机交给我,意思是让我看着处理。我略微想了想,又还给他。
如今的滕静不仅是大哥的救命恩人,还是他和学校的合作伙伴,是尊贵的甲方爸爸,她一个不乐意,很可能整个团队的人都会焦头烂额。
这是大哥进入京大任教以来,接手的第一个大型项目,万一出现问题,将对大哥造成很大的影响。滕静再出点什么阴招儿,大哥从此被业界除名,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再怎么吃醋,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和是非的。
为了大哥的荣辱,我应该当忍则忍,只要不让我变成忍者神龟。
大哥不情不愿的划开接听键,滕静那张经过精雕细琢的脸出现在屏幕中。
我万分无语。
半夜里把自己画得这么精致,就是为了给大哥看,其心可表,就是有点膈应人。
勾搭有主儿的男人,怎么就这么上心。
我不悦的拉下脸,朝大哥那边贴过去,与他一同出现在屏幕之中。
她不是专门挑选半夜的时候来膈应我吗,我也膈应膈应他,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轻鸿,很抱歉这么晚打扰你。”语声娇娇柔柔的,像一汪流水,双眼含情脉脉,话说的客气,眼睛却不断的朝着大哥放电,特别像工地上施工用的那种电焊射出的光狐,贼亮贼亮的。
吓得我赶紧捂住眼睛。
听说被光狐灼伤眼睛会特别不舒服,我可不想让自己无辜受罪。
大哥斜眼欣赏我的小动作,丝毫不给滕静面子的吭吭闷笑。
滕静脸上的笑容如同打过玻尿酸的后遗症,又僵硬又吓人,却还要咬牙维持着自己的体面。
“滕总不是分不出轻重的人,这么晚来电,必然是为了工作上的事情,不必说抱歉。”大哥语声冷淡,态度疏离。
滕静一脸的欲诉还羞就这么被我和大哥几句话给堵在嗓子眼儿里,不上不下的,噎得她眼珠子发颤,嘴唇哆嗦。
可能是我不够厚道,每每见到她吃瘪,都高兴得不行,可为了给她留点薄面,只好不动声色的侧过脸,悄悄的笑。
大哥暗中捏了把我的手心,我抬起头用眼神问他有什么事,大哥浓眉舒展,用口型让我别太的瑟,好歹尊重一下人家的职位。
我不满的白他一眼,就的瑟,怎么了?明明是她老干招人恨的事,干嘛要我老实。我自动老实是一回事,他让我老实又是另一回事,这让我有种他向着滕静的错觉。
我的男朋友,怎么可以向着别的女人,为什么都不成,坚决不接受。
心里不痛快,便会有所行动,我开始往回抽自己被他握住的指尖。
不想看上去他只是轻轻握住,等我往回抽的时候,那只大手变得像钳子一样,努力了几次,也没抽动分毫。而大哥面不改色心不跳,一点也看不出来正在和我暗中较劲。
“放开我的手,我不想耽误你们工作。”
“就不放,我想让你耽误我的工作,越耽误越好,我乐意。”
无声的拉锯战僵持了足有十秒,以我的无能失败告北。
滕静终于被我和大哥的眉来眼去惹怒了,她一改之前的娇羞,换了副高高在上的严肃面孔,拿出甲方爸爸的气势,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殷老师,事发突然,你要和我出趟急差,一会儿就走,我打电话给你,是通知你有所准备。衣物和洗漱用品带不带均可,那边会有专人安排。”
“专人安排?”我忽略事情的主体,不可思议的问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