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痕迹消退了些。
让她苦闷的是,傅廷一直没有给她回电。
过了晌午,夏宛尝试着拨通了傅廷的电话。
得到了对方已关机的提示音。
夏宛心想,这辈子是不是都得活在叶昇的阴影下。
只要他不腻,她就得无私奉献。
第三天,夏宛修养的差不多了。
傅廷的电话依然打不通。
路唯还守在外面,她不能堂而皇之的去CBD找他。
然而,到了下午,母亲夏代兰的电话险些吓得夏宛肝胆俱裂。
“妈,你说什么?”
夏代兰一如既往的温声细语,“疗养院我已经退房了,你别生气哦,妈的状态好多了,不需要在浪费钱住疗养院,咱家小院我都收拾好了,你有空可以回来看看。”
夏宛语气艰涩,“妈,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夏代兰:“没有啊,上次你回来我就决定好了,只是没告诉你。你出国之后要用钱的地方好多呢,该花的花,该省的妈给你省。”
夏宛听到夏代兰毫无表演痕迹的轻快语气,心里一松。
幸好,虚惊一场。
她还以为叶昇又要拿母亲来逼她就范。
这事儿他以前也不是没做过。
夏代兰安抚了夏宛几句,然后开开心心地到小院里种花去了。
夏宛挂了电话,心里非常难过。
她从不觉得母亲是拖累。
相反,在形形色色尔虞我诈的社会中,母亲是她唯一能坚持下去的动力和港湾。
渝市的确还有一个小院子,是老城区待改造的普通平房。
自打母亲住进疗养院,她们很久没回去过了。
夏宛想回趟渝市。
路唯怀疑她别有用心,善意提醒:“夏小姐,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你可以跟我一起回去。”夏宛面色平静,“回来之后,我去复职。”
路唯及时把消息汇报给了叶昇。
男人嗓音低冷,只说了三个字,“随便她。”
路唯揣摩不透叶昇的意思。
随便她是什么意思?
行还是不行?
你们神仙斗法偏要难为小鬼是吧。
最终,夏宛还是如愿登上了回渝市的高铁。
很久没回去的小院子,陈旧破落。
但夏代兰有双巧手,几天时间除了草,翻了土,又买了些鲜花栽进去,小院子恢复了几分盎然生机。
午后的阳光温暖明媚,风不凉,天很蓝。
夏宛和夏代兰坐在门口的小木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