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意识到,吴氏多年不惜自污韬光养晦后,不是没想过对吴氏下手。
可,次次不成功。
刺杀,下毒,甚至她连以往嗤之以鼻的巫蛊之术都用上了,吴氏都安然无恙。
到如今,她自食恶果。
荪歌用帕子擦干净孙太后嘴角的药汁“孙太后不思念太上皇吗”
“好好养病,瓦剌兵临城下时,我成全你与太上皇遥遥相望。”
倒不是说孙太后在宫中经营的势力不大,而是她实在命硬难杀。
孙太后最开始只是称病,如今是真病了。
药是孙太后自己寻的,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孙太后一病倒,皇城的势力自然就人心不齐了。
孙太后的身子,半是喝药喝的,半是被她吓的。
自从她察觉到孙太后对她起了忌惮之心,欲悄无声息除之而后快后,就没手软过。
孙太后派过去的人,被她三更半夜吊在了孙太后的床前。
孙太后想弄垮她的身体,她反手就将药灌进了孙太后嘴里。
还好,孙太后寻的是慢性毒药。
要不然,京师保卫战一结束,就得举国治丧了。
身在瓦剌的朱祁镇,更没盼头了。
“你,你是妖孽!”
孙太后恶狠狠的瞪着荪歌,目眦欲裂。
皇宫,本应是她的主场啊。
可为何,在对上吴贤妃后,处处碰壁。
这世上,没有杀不死的人,除非不是人。
荪歌凝凝眉,朝一旁侍奉的宫女招招手,命其拿来梳子。
荪歌一边梳着孙太后及腰的长发,一边感概“这才几日,太后娘娘竟早生了华发。”
“上皇不孝,总让你操心。”
“孙太后,何必一定要执拗于将皇位给你一无是处的皇儿霸占着呢。”
“你知道先帝为何要将我养在宫外吗”
“先帝爷说,与其将我拘在宫中与人争宠勾心斗角,倒不如将我养在宫外自由惬意,私下还能以夫妻相称。”
“他教我兵法教我谋略,为我寻京师教我剑术,他说我是他此生最得意的成就。”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她就是胡言乱语,孙太后难不成还能下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