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选择贫瘠的自由,不愿被宫廷是非牵扯,能更自由地行医济世也不失为更好的选择。
我便同玲珑道:“或许这是他最好的归宿。”
然后在其依旧不解的神色中,转身回到了客栈房内。
昨日叶医师为婉儿诊伤后,我们便从那破屋中来到附近镇集,入住条件俱佳的官家客栈。
此时也未再刻意与婉儿掩饰身份。
她便就此得知我竟是当今太后,眼神中多了一丝诧异与不知所措来,但仍是失语。
我见她如此,便想起自己五岁那年,初见前朝长帝姬时也差不多是这般,只不过相较婉儿……我更多了一些从容与认命。
这般想想,也忍不住涩涩地笑了,安慰她道:“皇宫并没有需要太过惧怕的,哀家这太后也不是什么骇人的,婉儿只要忘却从前的自己,随着尚宫仪好好学做一个宫女,便好。”
她适才点点头,拽紧了我衣袖。
我便又心境复杂起来,又想是否该替这姑娘出出头,对伤害她的家人施以惩戒。但介于皇家与士族间交织复杂的捆绑,想到治世还多有需要士族之力,最终还是作罢了。
况江濮李氏已是呈退败之势,再不复太宗皇帝时的辉煌,往后的大族荣光……大概也只能在内族争斗中渐渐熄灭。
害人之人总会自食其果,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
我又何必插手?
我遂决定不再滞留,带着婉儿,同玲珑、陆乘渊结束这一月的微服之途,随受旨前来接应的侍卫,一并回了宫。
终将这些时日的宫外经历,彻底封存在记忆中。
也不知往后的高墙岁月,还有没有机会再来这民间走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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