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禹脸色一变刚想阻拦,南枝已经伸手一把攥住,随后用力将她往后一推,顺道甩了甩手,“这位女士,你在警局公然袭击民众,是藐视人民公法么?”
“你少给我装腔作势的,你别以为我不认识你,你就是故意搞我们江澈的啊是不是!你这个女人心肠怎么这么歹毒。”
“江太太与其在这跟我胡搅蛮缠,不如想想你自己儿子到底干了什么,他要是不犯法,我连告他的理由都没有!”
“你装什么,你不就是想要钱!?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江澈是我儿子,我知道他,他从小就乖巧得很,要不是你们这些人把他带坏了,还污蔑他,他怎么可能被抓来!?”
“笑话,难不成是我拿刀逼着他监视我恐吓我!?”南枝寸步不让。
江太太气得浑身发抖,“你说吧,你到底要多少钱才撤诉!你说这么多,说白了也是为了钱,别在这跟我装清高!”
南枝挑眉,对着一旁劝阻的警员道:“你们也听到了,她在对我人身攻击,我拒绝跟江家的人私下见面,并且绝不接受调停,我只信法律怎么判,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江太太脸色一变,咒骂声还在不断响起,南枝才不会管她。
警局这边的情况,赵禹当然会一五一十反馈给傅寒州。
陆星辞进入他办公室的时候,赵禹的语音还在继续,傅寒州抬眸看了他一眼,“你现在很闲?”
自己公司不待,大白天跑到他这。
“我也是被逼无奈啊,你动作那么大,一晚上就把江家父子俩给送进去了,不少人来问我打听口风呢,原先江澈那小子拉我们投资的那几个项目,万一黄了,虽然钱不是很多,但打水漂也是让人不痛快,给个准话,是怎么个意思。”
傅寒州喝了一口咖啡,“犯法就得坐牢,还需要人教?”
陆星辞将车钥匙往旁边一丢,随即坐在了沙发上,“那看来这小子是有一段时间好关了。”
傅寒州既然出手了,就不会让他这么轻而易举的出来,少不得要脱层皮。
何况江澈那人算不得有脑子,平日里装得人五人六的,背地里混事没少做,真要细究起来,托关系都难搞。
陆星辞自然不会为了一个江澈跟傅寒州求情。
“等会宋嘉佑他们要组个局出海,说是他女朋友生日,你去么?”
傅寒州想起南枝,估摸着等会也该从警局出来了,“有约。”
“做我的情人与床伴之间,你选择后者?”傅寒州放下了报纸,盯着她,兴许是有些意外她的要求。
南枝知道他会是这个反应,如果当他的情人,所能接收到的资源绝对是自己二十多年来从未接触过的全新领域。
她完全可以在傅寒州玩腻的这段时间,走上一个新的阶层。
并且她相信傅寒州这样的人,等离开那一日,给予她的,也足够奋斗一生。
这是一条捷径。
但或许是可笑的尊严和未知的恐惧,她这个人向来是不愿意把将来的选择题,交给一个未知数。
除却身体上的契合,傅寒州这个人,她没有一丁点是了解的。
基于肉体的欢愉,还不足以让她为此给自己戴上枷锁。
“是的,如果傅总想跟我继续这种关系,我只接受后者。”
“基本的礼物也拒绝?”
“能免则免,我们图得不过是彼此的身体,而礼物是为了可持续性发展而互赠的存在,将来如果分开,处理起来也十分麻烦。”
傅寒州眉宇间有些不悦,“我不是个喜欢占人便宜的人。”
“难道傅总是想跟我交往?”
傅寒州没说话。
但他冷着一张脸,也足够交代他底下的意思。
南枝斟酌了一下道:“傅总的个人身体素质,我觉得已经是最好的礼物,是我排遣压力的一个全新渠道口。”
能堂而皇之在一个男人面前夸奖他这方面的本事,傅寒州觉得这女人是真的不怕死。
江澈那样的东西,可以称之为前男友,而他还不配?
傅寒州直接起身,“随你便。”
“砰”得一声,大门关上,南枝还没回过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