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手指勾着那条丝巾,很是暧昧地磨了磨。
“这条丝巾的主人是谁?”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周妄身上。
他坐得偏,一双眼睛在暗色的灯光掩映下,竟隐隐有些野兽般的凶狠。
傅知珩像是没看到一样,唇角的笑意慢慢加深,语气透出一种甜蜜劲儿。
他拉长了音调,幽幽道:“人们总爱说,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我不喜欢这句话,我更相信另一句,叫做——一日夫妻百日恩……”
“嘭……”
周妄手里的酒杯被他硬生生捏碎了,他缓缓站起来,高大的背影在地上投下一圈阴影。
傅知珩知道自己把人惹怒了,却没有什么害怕的神色,只是平淡地对周围的人道:
“都出去吧,如果不想被牵连到的话。”
闻言,几个公子哥儿戏也不敢看了,连忙放下酒杯,推开怀里的美人儿就要往外跑。
周妄一句话将他们拦住。
“站住。”
“既然想看,那就都留下来看着。”
周妄脸上表情很少,一贯带笑的桃花眼此刻沉得吓人。
裴钰知道,这是他怒到极点才会出现的表情。
他咽了咽口水,想开口去拦,周妄却反手按在他胸膛上,径直将他推得踉跄好几步。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周妄越过他,伸手扣住一个公子哥的腰,将他的腰带整根抽了出来。
对折,平摊在掌心,缓缓向傅知珩走去。
傅知珩知道自己打不过周妄,眼下一条胳膊受了伤,更加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他没躲。
反正今晚的目标已经达成了,他已经在周妄心底埋下了一颗深深的刺。
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一个男人能接受心爱的女人曾经爱过别的男人,还当过别人两年的妻子。
周妄更不能。
这颗刺要不了他的命,却能让他如鲠在喉,只要想到,看到,他就会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感情里最忌猜疑,长久下来,周妄自己就会把自己折磨疯。
一个疯子,如何能守着公主过一辈子呢。
傅知珩唇角勾起笑容,以为自己终于在这场博弈中找到了制胜的法宝。
却在下一秒,被一条硬质的皮带勒住了脖子,用力往后仰去。
周仰面无表情收紧力道,傅知珩喉咙剧痛,额角青筋暴起,只能徒劳地用手撑在脖颈和皮带之间,为自己留出呼吸的余地。
喉管好像要爆炸,因为极度的缺氧,傅知珩眼前甚至开始出现不间断的黑白频闪。
“呃……”
周妄冷冷俯视着濒死的他,眉眼透出一股癫狂的狠劲儿。
这一幕将众人吓得不轻,包厢里传出女人惊恐至极的尖叫声。
不过那尖叫也只有一瞬间,很快被人眼明手快捂住,再也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