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上的事,到底难料。”
何况,卫国公府可是连夜又提了‘价’。
她,挺值钱的。
晨迎婚行。
迎亲队伍一早就去了温国公府,一番逗留下,又在黄昏吉时前,将新妇接到永昌伯爵府内拜堂。
此时,喜堂内挤满了人。
高堂长辈坐,新人跪。
崔绒也顾不上平素的郡主高傲了,像一颗顽强的竹笋,拼命朝前挤。
沈婳看了眼人潮,她往后退。撞上了颜宓。
外头鞭炮声阵阵。
“走吧,也瞧不见。”
韦盈盈却道:“我得看看,回头我还要跟去新房看他们喝合卺酒,也好观摩一二,日后总归用得着。”
她拉着颜宓,还不忘邀请沈婳:“一起啊。”
沈婳拒绝:“你们去吧。”
她朝外走去。
然后,瞧见不远处坐着的承伯侯夫人。
啧。
又碰见了。
女娘心里都恶龙在复苏,蠢蠢欲动。
沈婳很友善的走过去。
“还气呢?”
承伯侯夫人:……
沈婳很热情:“一个人坐着没趣的很,我陪夫人罢。”
承伯侯夫人:……你就是看我没被气死,故意来补刀的吧!
她气的将帕子扔到案桌上。
沈婳眼儿不眨,违心道:“这帕子可真好看。”
换成以前,承伯侯夫人是极愿意听这些吹捧的。可现在就是她心里过不去的死结。
她斜着眼:“是吗?”
此处,并无旁人。她也无需再装。冷冷道。
“怎么,又来替你表姑母要我帕子了?”
“这倒不是。”
沈婳笑:“这种帕子,等闲之辈也用不起。”
承伯侯夫人她只觉得沈婳一个字一个字的都在她脸上啪啪的打。
“区区一个表姑娘身份低微,借着侯府的权势,你也好意思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不如掂量掂量自己什么身份!你不过是个奉承人的玩物,她高兴便带你来娘家参加喜宴,若是厌弃了你,你还算什么?”
沈婳也不气。
她只是寻了个舒服的姿势。
“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