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娘眸色灿烂,仿若晕了银河。
巴掌大的小脸,无一处不精致。她卖乖时,总是柔美带着破碎感。
崔韫收回视线,好似适才所为,只是随意的举动。
男子背手而立,周身矜贵毕显。
“不薄?”
“这些年来,宣沉,我,给他收拾了多少烂摊子。姨姥姥要让我一桩一件的数给你听么?”
“整个孟家受崔宣两府庇佑,还不够么?”
“前年三月,孟智入狱,姨姥姥求我府上。央我以职务之便,将他保释。荒谬可笑。”
律法律令,错了就该罚!他自然拒绝了。
“我这边行不通,你又去寻舅父同表哥。”
一连三次被拒绝,孟太夫人当时阴阳怪气的很,好似众人做了大逆不道的事。
同孟太夫人相比,男子的嗓音不算大,却足够让屋内的人听了个仔细。
“同年八月他出狱后不过堪堪几日,又在赌坊输了钱。惹是生非不说,又整日沉迷女色。”
崔韫从来不是任人摆布的。属于自己的人或物绝不能被外人觊觎染指。
便是半点都不行。
适才还口口声声喊着救命冤枉的孟智此刻闪闪躲躲,明明崔韫什么都没做,可莫名的压力不知从何处来的,愣是让他出了一身冷汗。便是一句话都不敢吭了。
崔韫没来前,他还抱有侥幸。可此刻……
崔韫黑眸沉沉:“做了什么你自己说!”
孟智咽了咽口水。
孟太夫人不乐意了:“你当审犯人呢!”
崔韫语气没有起伏。
“我审过的犯人不计其数。凶神恶煞嘴硬的审过,尸身不俱全五脏六腑被掏空的死人也见过。大理寺办案狠绝,审他?我敢,他敢吗?”
“看在阿娘外祖母的份上,我自认够给他面子了。”
这几句话,让孟太夫人胸脯起伏的厉害。
她扭头!
“智哥儿,你说!一切有祖母做主呢!”
“姨姥姥怕是做不得这个主。”
崔韫喊着姨姥姥,却是凉薄的很。不见半点敬意。
孟智慌得不行。